再加上那顶制服帽……杨屿这下连上半身都偏了些,像是想要离开。他完全没注意到戚洲的飞扑,一个腾飞的动作,像是算准了杨屿不会躲,只会抱住他的腰往床上倒,就这样飞过来了。
“好不好看嘛。”戚洲想抱就抱了,直接将杨屿压在底下,帽子不经意地掉下来一些,刚好遮住他一只眼睛,像足了一个小坏蛋。
杨屿还是没有看他,又想把他推开,可是手掌像黏在戚洲的皮肤上,只挨着,却不动。
“杨举,你要夸我好看,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夸。”戚洲敲了敲杨屿的面罩,紧贴着杨屿嘴上方的钢丝说,“更不能夸鲍小曼。”
“我什么时候夸她了?”杨屿偏着脸反驳,像是隐忍着什么,太阳穴上凸起一根血管。
“我提前和你说嘛,不许夸她,只能夸我好看。”戚洲笑着扭动起来,伸手往上抓,像是要从枕边拿什么东西。杨屿刚要走,可是又被戚洲给压住了,一个折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递到了杨屿的眼前。
“给。”戚洲完全趴在杨屿的胸口上,“我给你折的玫瑰花,我送你。”
玫瑰花……杨屿的眼皮缓缓撩起,来回打量那朵算不上花朵的折纸作品。想要折一朵立体的玫瑰花需要很多很多步骤,戚洲手笨,更没有耐心,肯定不会按部就班耐心学习,所以成品连花的形状都看不出来。
倒像是随便用纸团揉的。
“送你。”戚洲看他不愿接,就亲手掰开了他的右掌心,将这朵白色的小花塞给他,“等我以后学会了再给你折好的。”
杨屿看着那朵丑丑的花,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只是什么都没说。
鲍小曼说,玫瑰花的花语除了“极其的忠诚”,在大灾变之前,也象征了“爱情”。
等到晚上睡觉时,杨屿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时不时地看过去,有时觉得它要枯萎了,有时又觉得它要盛开。
再返回军校已经是5天后,护卫队一直没有离开,反而调动了更多的人。魏苍经常进出戚斯年的卧室,向他汇报情况,看起来是又抓到了几个线人,都是来自新联盟的敌人。中午吃过饭,等到戚洲和戚斯年道了别,他们就要上车了。
杨屿这几天都没怎么开口,现在穿着和戚洲一模一样的制服站在戚洲的后面。
“爸爸再见!等我回来啊!”戚洲还在回头看,和2层窗口的戚斯年摇了摇手,可是就在他拉开后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又被杨屿拽住了。
“举你干嘛?”戚洲不解地问,回应得非常快。杨屿这几天好像不开心,一直不开口,现在终于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