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这么多沙蚊,不知道产下多少卵了。”魏苍暂时放下对廉城的担忧,看向了浓黑的夜色,“可是那些被寄生的人去哪儿了?可千万别让戚戚他们遇到……身体里长满了虫卵的人,比沙蚊更可怕。”
学生营地再过1小时也将迎来日出,可是戚洲却早早醒了。和杨屿挤在一起总是睡不舒服,但是有种奇妙的心情,让他不愿意离开。哪怕旁边空着一张行军床,他都不想去。
杨屿就在旁边睡着,两个人面对着面,戚洲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他的面罩,想要去摸摸他柔软的嘴唇。
好久都没有碰过杨屿的嘴了,这个面罩……难道他真要戴一辈子?戚洲只能把尾指伸进去,指尖偷偷勾勒杨屿的唇线,可能是沙漠的缘故,他嘴唇发干,戚洲靠近了些,将指尖往他的嘴里面伸了伸。
一下子,就被杨屿给咬住了。
“干什么?”杨屿也是刚醒。
“没,没干什么。”戚洲赶紧收手,但马上拿出基地小少爷的气势来,“你王八蛋,你骗人!”
“嘘……”杨屿立刻用身体压住他,顺手捂住了他的嘴,“鲍小曼还在呢,你小声点儿。”
戚洲委屈地眨眨眼睛,随后咬了一口杨屿的虎口。“你就知道她,一睡醒就说她的名字。”
“我什么时候就知道她了?”杨屿更是莫名其妙,“你怎么最近总是提她?你那么关心她?”
“我没提,刚刚是你提的。”戚洲好不容易挣出一只手,在杨屿的面罩上弹了一下,“你昨晚还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杨屿知道他要说什么,故意问,将戚洲的脸红尽收眼底。
“你说你拱我几下,还让我数着,结果你根本没停……”戚洲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你骗人!”
“那我拱了多少下,你数清楚了么?”杨屿歪着头问,两个人被睡袋闷得喘气急促。
“我……我没数,你拱太多了。”戚洲又在杨屿的腰上掐了一把,这个动作他们从小就做,小时候还掐得动,长大了拧一把都难,杨屿全身上下都像变了个人,好硬,“你拱太多了……”
“又骗人,昨晚明明有人一边哭一边数数的,还咬我。”杨屿压住他掐向自己的手,“你现在再回忆一遍,多少下?”
“我、我不记得。”戚洲当然记得,昨晚数着数着不知道为什么还哭了,杨屿一看自己哭,还笑,“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