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才不会和哨兵有关系。”戚洲这话是讽刺周允,同时也说给杨屿听。
杨屿当然明白戚洲的话说给谁听,默默将枪收好。他更明白迟澍的话是什么意思,基地不允许向导相互亲密。
“周允,我再提醒你一次。”迟澍明明已经转过了身,可是又停下来了,喃喃地说,“向导和哨兵注定不平等。深度依赖发生之前,向导可以换哨兵,但哨兵一旦开始依赖你,他们的占有欲将几十倍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是为他们好,就不要亲密过度。如果你想为自己好,就不要有超出的关心,否则……失去哨兵的痛苦会害死你。”
这种语气,戚洲更是没听过,迟澍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强不可催的,温柔又带有力量,可是刚刚那句话说得那么可怜。但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追上了头也不回就离开的杨屿:“别生气了……我也不想啊,我又不是哨兵……我不能和你绑定当然吃醋啊,你身边又总有哨兵。”
杨屿还是不吭声,气到无话可说,精神图景里的河道都快洪水了。
他们上了列车,却没有回家,反而先回了向导聚集地。
长长的走廊密不透风,两侧都是门,住满了向导。杨屿在前方快走,戚洲跟在后方,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样。过路的哨兵和向导们不敢搭茬,巡航向导和基地红人又吵架了,这哪敢出声。
向导不合,这已经成为了基地的事实,只要别打出你死我活,高塔都不管。
杨屿的房间刚好和戚洲的房间挨着,他打开了戚洲那扇门,指了指里面。
“我不进去。”戚洲说,“我要进你那屋。”
杨屿没多话,走到自己房门前开了门,但是并没打算放戚洲进来。可是戚洲动作也挺快,迅速钻进门缝,杨屿刚要关门,没关上,还把戚洲的风衣夹住了。
“你干嘛不理我啊?”戚洲委屈死了,脱了风衣追上去,“一路上都不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杨屿也脱掉风衣,扯掉了领带。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戚洲忍了好久的情绪开始爆发,“我只是去找哨兵,和他们又不认识,可基地都给你安排婚姻了!”
“你和他们不认识?那他为什么抓你的手?”杨屿回身将领带和鞭子扔在床上,“你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