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于是他换了一种语气,又是试探,又带有期望,怕他同意自己给出的好处,“升职?还是一个安全的工作?”
尹生再一次想起了那一年,迟澍刚刚毕业,他绝对没有这样疯狂。“没有。我8岁那年说过要保护您,现在也是。您放心,我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就是你的遗言?”迟澍不想回忆那年,他在回避。
尹生被他的语气吓着了:“那我再多说几句……您……您这么美丽的一个人,不应该到这么危险的前哨来……请回去吧。”
迟澍又愣住了。
他试探过很多哨兵对自己的意图,可是现在他没感觉到尹生在说谎。也就是说,他说的都是真话?
可是他口中的真话,恰恰是迟澍处理不了的信息。
“滚!”迟澍恼羞成怒,“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一定杀了你。”
等到尹生敬了军礼离开后,他又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回味着方才的话语。
尹生他竟然夸自己……美丽?夸一个打了10年战争、杀人无数的战争狂……美丽?
迟澍摘掉手套,露出了早已变为金属的左手。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戚洲再醒来,舷窗外的天空已经变黑了。
“我在哪儿呢?”他问,“我……”
问话到了这里终止。他想起来了,自己在去营救杨屿的途中,后来七七找到了他,他却告诉自己,魏苍哥哥已经被流沙吞没了。
魏苍……戚洲一阵心痛,慢慢坐了起来。
“你醒了?”杨屿赶紧给他披上外衣,“肚子饿不饿?”
“不饿……我想喝茶。”戚洲朝床头柜伸手,却不见茶杯,“茶呢?”
“你睡着的时候飞机发生了颠簸,茶包浸水了,所以我已经处理掉了。”杨屿给他递来了一杯水,“喝这个吧。”
“我不想喝,我想喝茶,浸水也可以喝。”戚洲想要下床去找,葛险却拿着通讯设备进来了。
“怎么了?”杨屿问。
“报告长官,是戚家住处发来的通讯。”葛险将通讯器递给了杨屿。
住处发来的?杨屿将通讯器放在耳边。“是我,有什么事?”
“是我。”电话里的声音让杨屿感觉熟悉,廉城说,“白沐川医生来过,说等戚洲长官回来就安排一次身体检查,请问您与戚洲长官何时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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