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玙的舌头驾轻就熟地撬开他的牙关缠了上来,然后用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迅速抓着他即将挥拳的手腕,高大宽阔的身躯像山石一样密密实实地压了下来,完完全全将他笼在了身下。
宁南嘉顶起膝盖去攻击他,动作干净利落地抓着姜北玙的胳膊反拧在背后,本想就这样将他掀翻在地,但是对方却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托着他后脑勺的手掌往下圈住了他的脖子,死死搂着他跟他贴合得更近。
手被环住了没法出拳,宁南嘉干脆支起瘦削的肩头,照着姜北玙的下颚动作狠厉地往上猛地一顶。
姜北玙猝不及防,牙关磕出了一丝生锈的血腥味,脑袋一偏就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也许是太痛了,也许是什么别的,姜北玙的呼吸在微微发着颤。
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颈侧皮肤的时候,宁南嘉蓦地一怔。
与此同时,钳制住他双手的力道也渐渐松了,紧接着,姜北玙痛苦得近乎哽咽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宁南嘉,我很想你。”
“分开的这七年里,两千五百五十六个日夜,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两句话,瞬间就把宁南嘉支棱起来的尖刺都碎成了齑粉,他有些狼狈地推开他起身,逃命似的直接跑了出去。
夜很深,晚风拂过树梢发出了低低的沙沙声。
宁南嘉站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宁炜彤才开着车出现。
仿佛是在睡梦里被硬生生喊醒出来接人的,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蓬头垢面,一脸困倦,摇下车窗去看宁南嘉的时候,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哈欠,
“说真的宁南嘉,你该庆幸你是我唯一的亲哥,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打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宁南嘉一边低头系安全带一边回她,“你不是说最近在赶一个项目,天天都三四点睡吗?”
“拜托,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现在我天天都是十一点睡的好吗?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宁南嘉还真的记不住她时常颠三倒四的时间差,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看见宁炜彤忽然凑到他身上,像只狗一样东嗅嗅西嗅嗅,一脸狐疑地道:
“哥,你身上有酒味,还有香水味,感觉不像是女香啊,大晚上的,你到底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莫非,你跟人玩419了?”
宁南嘉顺着她的话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酒味倒是有一点,但是什么男香女香就闻不出来了,面对宁炜彤探射灯一样充满了探究意味的眼神,他只好敷衍地说了一句,
“去放蛇而已,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才喊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