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敛怕他生病,细致又迅速地替他清理完洗好澡,就给他套上毛衣和长裤,然后抱着人下楼去找体温计。
37.2℃,不算发烧。
“我想喝水。”
简白敛在看体温计的时候商鹿衍就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猫儿似的把脑袋压在简白敛肩上,下巴微抬,声音微哑地命令:“给我倒杯水。”
“好。”
家里没有现烧的热水,简白敛把商鹿衍放在沙发上,扯过毯子将他裹好,然后去厨房翻出小奶锅煮了杯牛奶,又用冰箱仅剩的一些食材做了点吃的一起端过来。
商鹿衍强打精神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只手从毯子里探出来拿过遥控器,盯着电视屏幕一直在调台。
电视剧,综艺,广告,最后停在了新闻台。
简白敛注意到,看新闻台的时候,商鹿衍目光专注,唇角微抿,浓密得像两把扇子一样的睫毛时不时落下又扬起,看上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屏幕上记者正在播报一则关于omega平权的游行活动,场面嘈杂而混乱,但不难看出带领游行的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有研究院的徽章。
很明显,这是一场由研究院成员发起的平权活动,目的是为了废除信息素契合度婚姻制。
商鹿衍看得入迷,喝了大半杯牛奶,才发现家里格外安静。
“五羊呢?”
他探头去看一楼的狗屋,发现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
“送去宠物店寄养了,”简白敛将烤得松软的小面包递到他唇边,“明天才接它回家。”
“哦。”
商鹿衍张嘴咬了一口面包,就着牛奶嚼了两口咽下去,问:“成功了吗?”
电视上记者发表了一段自己对于平权运动的看法,大致的意思是说,如果平权风波过后omega能获得该有的利益,那么这些人的努力都是有价值的。
简白敛没有隐瞒,“成功了,书面文书会和谢疾的审判书一起下来,所以明天我们需要出一趟门,去警局做个笔录。”
商鹿衍嗯了一声,思绪发散,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你说谢疾,会不会还有后招?”
“怎么说?”
“可能是心理作用,”商鹿衍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心里总觉得,他会给自己找好后路,比如,供出完全实验体的事情,借此换取......”
商鹿衍顿了几秒,从无罪释放想到名利钱财,最后忍不住扯了一下唇角,说出了最有可能的猜测,“拉着我和邢宿一块死,反正不能让我们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