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伶舀了一勺子翡翠蛋羹,瞥见单程的小紧张,眼里划过轻轻地笑意:“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听话的人,在郁家工作十几年了,懂得规矩。”
单程红着脸垂头哦了一声。
——这个男人容貌与声音实在都迷人的过分。
“那个张一河的事……”单程咽下了蛋羹,忽然想到了方才张一河的那个电话,踌躇着提了一句,“是不是你打电话过去,让他们惩治他的?其实我不介意他这样的,你也不用这么生气,用不着这样……”
郁伶清冷斯文的眸光一抬,用勺子敲了敲碗沿:“吃饭时要专心。”
单程在郁伶严厉眼神下低下了头,又吃了一勺子蛋羹,不敢在郁伶面前多提一个字的旁的事了。
虽然郁伶对他始终是斯文克制有礼的,他却总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强势感。
究竟有些紧张局促,单程吃了五六分饱就不吃了。好在郁伶也没多劝,让女佣收好了碗筷后,也一个人慢吞吞的吃起了饭。
郁伶食欲似乎并不高,吃得比昨天还少,且基本不沾米饭和其他菜、筷子始终只向那一盘子深海鳕鱼过去,如金贵的雪白波斯猫似的,将鱼肉吃得干净。
一餐饭他只吃了一条小鱼。
见他放下了骨瓷筷子,单程惊诧问道:“你吃饱了吗?”
郁伶轻轻摇头:“不太合胃口。”
单程不由得心道:怪不得身体那么弱,这人吃得竟比妙妙还挑剔。他又想起郁伶昨日夸过他的饭菜好吃,试探性地问:“要不等我手好了,我再给你做饭?”
郁伶定定看他的眼睛,一笑:“,如果不麻烦的话。”
单程忙摇头:“不麻烦。
”想到他能让这病弱得日日咳嗽的人稍微多吃一点,单程心里总有股轻松感。那感觉约莫像妙妙生病后,他折腾遍了市面上猫粮,终于让她多吃了半碗后,被那粉色小舌头舔手的满足。
郁伶,约莫也就是个更难伺候的金贵纯种波斯猫儿吧。
——他这是猫奴心理发作,才会这样关心郁伶的。
单程如是安慰自己。
等到女佣们收拾好了桌面,二人将各自回房。
郁伶将雪白帕子收入兜里,才扶了扶金丝眼镜,对单程抬头道:“我会让人警告那个小明星,让他不要骚扰你的,你不会再接到他的电话。”
单程:“我不是这意思……”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郁伶深深望着单程,轻描淡写道:“他不该敷衍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