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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如个雪白小豹子似的,弓着腰扑倒了田禾头上,用爪子快速疯狂地抓着田禾的脸。别看田禾长了那么大个个子,却是个十足的好性子,哀哀吃痛地叫了几声,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妙妙还要继续攻击。

    单程已经严肃地将她抱了起来:“妙妙!”

    妙妙慢慢平复下来,田禾脸上狗毛却已被挠掉了不少,有好几道浅浅的血痕。它本身是个好性子,也偶尔低低哀叫一两声,只用那乌溜溜圆眼睛盯着看人,就给人一种天然可怜感。

    单程揉了揉太阳穴,去找郁伶道歉了

    一手抱着妙妙,后头跟着蔫蔫的田禾,单程发现郁伶正坐在了一楼的沙发上,一面翻着厚厚的硬壳书,一面用手帕掩着唇低声咳嗽,苍白面庞与眼角因此染上些许绯色。

    单程瞥了眼,是一本棕色皮的外文原文书。

    瞥见单程过来,郁伶眸光闪了闪,再次落在单程踩着长毛地毯的,赤·~裸圆润的脚指头上,眸光沉暗。

    单程不安地动了动脚指头:“郁伶。”

    郁伶不动声色插上书签,合上了书,声音还有咳嗽后的略微沙哑:“准备吃饭了吗?”

    “郁伶,我是来找你道歉的。”单程尴尬地道:“妙妙把田禾挠伤了。”

    田禾被带到郁伶面前后,胆怯地缩起了脑袋,明明是受害者却弄出了做错了事的架势。

    “……咳咳……”郁伶用雪白手帕掩唇,轻轻咳嗽两声后,查看了田禾脸上的伤口,对一个女佣道,“带他去找陈医生,让他帮忙给田禾包扎,晚上给田禾加一顿餐。”

    女佣如牵着田禾走了。

    田禾一步三回头地望单程,乌黑眼珠里是单纯濡慕。直到单程举着一只伤手,揉着它脑袋,说等你包扎好伤口再陪你玩之类的话,它才很快被哄开心了,摇着尾巴跟着女佣走了。

    望着单程揉田禾的脑袋时宠溺温柔的眼神,想起平时对自己的疏离与闪避,郁伶金丝眼镜下眸光幽暗的一闪。

    等单程回过头时,郁伶已完全恢复了清冷斯文神色。

    面对单程的道歉,他淡淡一笑:“猫和狗打架是常有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又看向被单程用绳子拴起来的妙妙:“它就是妙妙,生得真可爱。”

    单程见他没生气,略略松口气:“妙妙平时很乖的,就是对人身上气味比较敏感,闻到让自己害怕的东西才会攻击人,我以前总说它是狗投了个猫身子。今儿个也没别的刺激不知道怎么就……我会好好教育它的。”

    郁伶眸光一瞬幽暗,伸手想摸妙妙脑袋:“猫儿都是这样的。”

    单程知道郁伶此举是为表示亲近,举着妙妙爪子想和郁伶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