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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腰平素就是最敏感的地方。此时隔着一层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修长手指擦过时的触觉,有点凉有点儿痒。

    “好了吗?”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动。”郁伶用手指轻轻推了一下单程的背,才轻轻解开了那打了死结的围裙带子,轻声道,“好了。”

    单程只觉得被郁伶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格外的烫,仿佛被电流过的麻,局促稍微退了一步:“谢谢了。”

    郁伶望着单程无意识地抗拒与退避,金丝眼镜下暗芒一闪,彬彬有礼道:“应该的。”

    转身坐回座位上,女佣给二人摆好骨瓷筷子。

    郁伶用雪白瓷勺舀起了一勺子白生生的粥,优雅斯文地尝了一小口。毕竟是亲手做的东西,都希望得到认可,单程期待地望着郁伶:“怎么样?”

    郁伶抬头展颜一笑:“很好吃谢谢。”

    单程心里顿时有股满足感。

    那感觉约莫与他把瘦弱得叫不出声的妙妙抱回家,给她端来温牛奶,看它吃得欢实差不多,却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喜欢我就再给你做。”单程笑道,“你平时吃得太少了,要多吃一点才行。”

    郁伶将一整碗鱼片粥吃得干干净净,才放下勺子,用雪白帕子擦着手:“等你手好了再说。忠叔,单少爷手好以前不许让单少爷再下厨。”

    忠叔恭敬应是。

    郁伶拿起碗筷给单程喂食,望着他一开一合的殷红的唇,似乎想用手指轻轻拨弄一下,却忍住了:“你比什么都重要。好好养伤,别让我担心,嗯?”

    单程怔忪片刻,仓皇垂下了头:“嗯。”

    ——你比什么都重要。

    除了外婆,郁伶这是第二个对他说这话的人。

    等两人都吃过了饭。女佣收好碗筷桌面,单程想起早上妙妙与田禾的相处,想着毕竟是住别人的屋子,能打好关系最好,便把妙妙抱出来给郁伶道歉。

    可它在单程怀里时好好的,一闻到郁伶的味道,就弓起了浑身的毛,跳下了单程怀抱,跑回了屋子里。

    单程只得尴尬道:“我还以为它今天听话了些了。”

    郁伶用帕子掩唇,轻轻咳嗽了一声后道:“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

    ——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

    无论是人还是猫,他都等得起。

    单程只在家养了四天的伤,就接到了陈一纶的电话。他在抗日神剧剧组的戏份提前杀青了,马上可以进《大笑江湖》新剧组了,问单程大概打算什么时候进组。

    单程算了一下自己积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