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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伶看待田禾与妙妙时,再看不出任何以往的隐隐敌视,唇角反常地带着温和的笑:“不要紧的。要是喜欢,你可以和他们多玩一会儿。”

    等佣人牵走了田禾与妙妙,单程迟疑地站在原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地瞥着郁伶。

    郁伶先进了屋,见他没有跟上来,含笑扭头看他:“单哥哥?”

    单程实在没发现异常:“来了。”

    忠叔是个很称职的管家。

    他给单程准备了一个很大的蛋糕,为了在性冷淡风格的郁家营造出生日的气氛,让郁家全体佣人换上了红色制服,还将整个屋子都彻底装扮了一遍。

    连田禾与妙妙都没逃过脖子上换上红铃铛的命运。

    ——只有两个人却弄出了两百个人party的架势。

    单程哭笑不得。

    与郁伶双手一起切过蛋糕后,单程将最好的一块留给了郁伶,又给了田禾与妙妙一狗一猫一点点尝尝后,将切剩下的蛋糕分给了佣人们。

    期间郁伶一直坐在长条餐桌边看他,不时用帕子掩唇咳嗽两下,染上绯红的眼角目光是不寻常的温和,甚至反常地给了佣人们几个微笑。

    单程猜测不出原因,暗自啧啧称奇。

    不过仆人们显然就不吃郁伶这突然的温柔。

    除却老沉持重的忠叔外,其余人在遇上郁伶温和笑意时,都险些手一晃砸了手里蛋糕,直到得到郁伶冷淡一瞥时,才长舒口气心满意足地走了。

    单程:……

    忠叔:……

    不过显然郁伶也并不在乎这些外人的反应。他自始至终盯着单程,看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单程一个人。

    等看着单程慢条斯理收拾完蛋糕残骸,郁伶才轻轻地推了推金丝眼镜,斯文有礼地道:“那么单程,我们应该休息了吧。”

    单程看了眼客厅石英钟。

    一点半。

    确实应该休息了。

    或许是今天郁伶态度过于异常,让女佣牵着田禾与妙妙去休息,一一和一猫一狗告别后,单程莫名有些紧张。

    嫌弃于自己浑身都是汗,他和郁伶匆匆说了一声:“我去洗澡。”便去了卫生间。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郁伶已经穿好浴袍,坐在床边翻看文献了。他浴袍照例系的很严实,穿戴透出一丝不苟气息,不露出任何多余一片肌肤,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斯文。

    单程脚步顿了顿。

    ——这个人真是禁欲系典范,忍不住就想让人扒他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