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再次一脚踹过去:“……滚!”
很显然单程没有滚成,也没能让郁伶滚着离开。
单程早知道猫科动物都有用肉爪和小口玩弄猎物的习惯。有时候这习惯不完全是为了狩猎, 仅仅是因为这种生物可恶的恶趣味。
作为饲养官的单程总是比较宽容自家崽的, 每次看到妙妙这么对待它的皮老鼠,都会夸一句我家崽真聪明吖之类的。
但被当成猎物后, 单程内心就不大那么喜悦了。
被在床上翻来覆去煎了两三回,单程一口咬中了郁伶结实的肩膀,在上头留下一口牙印。他愤愤然地道:“郁伶,你不能再来了。”
郁伶的手指插入单程的发间,指腹不轻不重地抚摸着, 发出低沉的哼笑声:“单哥哥不喜欢吗?”
“我明天还要拍戏!”尽管意识到这只雪白金贵的波斯大猫并没安什么好心,单程依旧被顺毛顺得很舒服, 眯起了眼, 窝在了某人的胸膛里。
“一场很重要的戏。”
他可不要明天拍戏的时候腿软,露出痕迹什么的。
这一场戏里头年轻小演员可多了, 各个都乖巧可爱,一口一个‘单老师’‘前辈’地喊他。他这大前辈要在这些小孩子前丢了脸,以后哪儿还有底气当他们‘老师’。
“……好吧。”郁伶很喜欢看单程这副样子,微凉指尖顺着单程脊背轻轻滑下去, 引来单程身体紧张地绷起后,轻轻地满足地笑道,“既然单哥哥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下次吧。”
单程眼皮子都掀不开了,唔了一声。
“不过……”郁伶轻轻望着怀里的人渐渐合在一起的眼皮,轻轻地补充道,“下次可要把这次的也补上来哦。”
“单哥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呼呼呼。”
郁伶望着怀里睡着的人,满足地眯起眼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关上了灯任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他在单程唇上印上一吻。
“单哥哥,晚安。”
然后抱紧了他的宝贝睡着了。
此时睡着的单程自然不会意识到——猫。是一种多么记仇的生物,尤其在记得别人欠他多少债上。
一直要等到下次被迫要还这次欠债时,他才会发现这个由猫单方面制定的约定是多么霸道,是多么的可恶,令人牙痒痒。
当然这都是后话外。
单程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他给郁伶做了一顿清蒸鳜鱼时,看着他吃了满满一小碗,俨然是吃得很满意后,单程心情非常愉快,轻快地哼起了小曲。
二人司机都已准备妥当,郁伶今天要去私立医院开股东会议,准备换上出门的白西服,正站在门口玄关处,穿上女佣准备好的皮鞋。
单程走到他旁边,蒙住了他的眼睛:“闭上眼睛,别动。”
郁伶听话的不动了。
单程拿出一双袖扣,给郁伶扣好。看着那虽然挺廉价的袖口,在郁伶的名贵手工西服上,居然还不显得很难看,反而因郁伶自身气质,无形中仿佛被提升了几个价位。
人都是人靠衣装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