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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柏君 998 字 7个月前

    我不予置评,低头拆开膝盖上蛋糕的包装,他还在总结归纳,无不遗憾:“可惜今天上午有课,下午又要做蛋糕又要换衣服还要订餐厅,准备太匆忙,以后有经验了……”

    “你第一年就准备这么多,以后怎么办啊?”我说。

    “我觉得改进空间还挺多的。”他问,“你喜欢吗?我按照王栋给的图装点的后备箱。”

    “……花里胡哨。”我酝酿了几秒,委婉地评价,转而看蛋糕。之前没细看,只觉得好像是一片白色,原来上面还有个东西。

    我指了指蛋糕上五体投地的不明生物:“这是什么?”

    “……翻糖捏的企鹅……”他说,“本来是站着的,大概因为车上有颠簸……”

    “怎么就一只企鹅啊,看着孤零零的。”

    “因为来不及了,这个就捏了我两个小时!”他回答。

    一整只企鹅背面朝上,像匍匐在纯白的雪地里。我又盯着看了几秒:“蜡烛呢,我要快点许愿,不然都到六号了。”

    魏丞禹急急忙忙替我插上蜡烛,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上火。室外和车内都是黑暗的,只有眼前的蜡烛像把整个世界的光吸收殆尽,反刍成一朵明亮的烛火,微微摇曳。

    “我要唱了啊!”他打破宁静,“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好不容易唱完,他说:“许愿吧。”

    我闭上眼睛,想了半天,一瞬间很贪婪,冒出千百个愿望,归纳整理,先后排序,最后在心里说: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健健康康,天天开心。

    正要许第二个,魏丞禹在旁边说:“只能许一个啊,不然不灵验的。”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怎么还有这种说法!”

    “啊?真有这么多愿望啊。”他有些惊讶,“那你还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实现。”

    我看烛火,不看他,深吸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了。烛芯冒出缕青烟,静静消散在空气里,融化的蜡像泪滴附着在细细的杆子上。

    “不告诉你。”我说完,把蜡烛取走了,魏丞禹就把勺子递给我,一边亡羊补牢,“虽然这个蛋糕长得丑,但是是本人匠心制作……可能吃起来尚可接受……”

    我挖了一勺尝了尝,牛乳味很重,正准备给制作人尝一尝,发现他身体逐渐往前倾,神色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