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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柏君 1015 字 7个月前

    考完试我把护照交给魏丞禹,他信誓旦旦说“接下来的交给我!”就没有了下文。下雪的地方那么多,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里。

    月底的几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雨,十二月开头的气温直接降到了个位数。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大家都换上了棉袄和羽绒服。走在路上,尤其是桥上,大风刮过,如同冰刀剜脸。我便率先产生了放弃骑自行车的念头。

    “早上好。”我把脸缩在围巾里,朝骑着单车的魏丞禹说。最近他热衷早上喊上我一起去三食堂吃小笼包和牛肉粉丝汤。

    “早上好。”他回,抬抬下巴,“你的车呢?”

    “我不想骑了。”我答,“太冷了,受不了了。”

    “那你亲我一下。”他说,“我载你。”

    “但我也不想坐你的车后座,硌屁股。”我答。

    两相权衡后,他就把自行车丢了追上来,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我们慢悠悠沿着人行道往食堂走去,最近早上来吃早饭的人也明显变少了,拿着早点到位子上坐下,魏丞禹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我打量他,忍不住皱眉:“你穿太少了吧,大家都穿羽绒服了。”而他还在穿卫衣配了件薄外套,不知道究竟在坚持什么风度。

    魏丞禹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把筷子和醋递给我。

    下课回到寝室,发现罗秦雨和黄弋正坐在一起深刻交流,一人手里捏着两根粗木针,如同天线或触角。

    罗秦雨转头见是我,举起他手里粉色的半成品展示:“好看吗!我跟着黄弋老师学的。”

    “你们在织围巾?”我问,“送人吗?”明显不是给自己的,一条是粉色的,一条是姜黄的。

    罗秦雨:“我的给学姐,黄弋的给他女朋友!”黄弋急急忙忙去捂他的嘴:“还没开始谈。”然后转过头向我解释:“就是……在老乡群里认识的,也是内蒙的,后来发现还在一个社团,一来二去就……”

    他面有羞涩:“她就是说最近挺冷的。我想那我给她织条围巾。”

    我看他手里捏着的姜黄色围巾,已经织了约一半了,此时又低下头熟稔地钩织了两下,有种猛虎嗅蔷薇的反差。

    罗秦雨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描绘自己的计划:“我的准备织完以后,约学姐在操场上散步,先走个一圈,让她以为只是简单出来散个步……诶,结果,不是!到时候再请一位好心人把一束花和这个围巾递给我,我再一起送给她。”

    “……你们真的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我犹豫地问。

    他回答:“真的啊!只是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QQ上每天都聊天,还会互道晚安。上空手道课的时候她也总是负责教我,我已经学完平安一要准备去考橙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