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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柏君 1004 字 7个月前

    我说:“真的没有……”

    他迅速打断我的话:“行,你不开院子门我翻过来,结果都一样。”说完真的手抓上栏杆,作势要发力。院子门比人高一头,拉杆顶端还有铁做的镖头,现在悬着雨滴泛寒光。

    “你不要动。”我赶紧阻拦,威胁道,“你动我就进去叫人了。”

    魏丞禹听到我说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很难以置信的样子:“……你都不再争取一下的吗?”

    “争取什么。”我小声说,“你好幼稚。”

    这个字眼好像让他生气了,他道:“对,我幼稚,我大半夜过来找你。爷爷两次住院,不行的时候都要我过去,要我下跪发誓认真学习,报效祖国,要我结婚生子……”他急得快语无伦次,“我两次都没跪过,腿都他妈差点被魏信楷打断了!”

    我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香菜,可惜他没听见。

    魏丞禹催促我:“说话,你真的是认真的?你把话说清楚。”

    “认真的。我已经想好了。”我说,“你要是愿意,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有需要的地方就……”

    “谁要和你做朋友。”他回答。我便无话可说了。

    我们一起沉默了几秒。“所以你因为家里人反对,要和我分手,是这个意思吗?”他问,“所以我永远比不上你的家人,你也从来没把我当成过家人,是不是。”

    我顿了顿,点头:“是。”把伞收起来,透过门的缝隙递过去,“你撑伞走吧。”

    他没有接,只说:“胆小鬼。”

    我置若罔闻,把伞靠在旁边,转身跑回了家里。

    走回客厅,发现蒋阿姨正探头探脑地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立刻走过来小声急道:“你出去了?哎哟你这个伤口不能淋雨的啊,你去哪里了啊?也不怕你爸妈发现。”她唠唠叨叨,我大脑一片空白,觉得喘不过气,先越过她跑去洗水池干呕了两下。蒋阿姨见大事不妙,掉头就走,过了会帮我倒了杯热水过来。

    我喝了几口拜托她:“蒋阿姨,能不能帮我看看外面人走了没有。如果没有……”忽然下定决心,“如果没走,你就让他进来。”

    蒋阿姨有些为难,但还是点点头,又从伞架里抽出一把伞,打开玻璃门走到院子里去。过了会回来了,说:“没有人,但是我看门口有把伞就拿回来了。”她手里捏了两把伞,一把是她走出去用的伞,一把是我留在那里的那把透明伞。

    我接过透明伞撑开。这把伞挡过雨,蓄过水,见证过很多瞬间。透过那层透明的塑料薄膜,看到蒋阿姨不甚清晰的面孔,看到黑暗里冷色的客厅,突然有一种恨意。这一瞬间我是真的有一点恨他,恨他为什么我说什么他信什么,恨他说好要保护我,怎么没有保护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