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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柏君 1034 字 7个月前

    我开口:“这套衣服是……”我把“马”字吃进肚子,“魏总您的,您如果自己有类似的衣服也可以准备两套。”

    “好的。”他回答。

    讲到最后,是确定明天的集合地点和用车,我打开Excel文件:“这是大家给我登记过的用车,主要核对驾驶员信息和车牌号,明天门口是凭借车牌号放车的……”

    散会了。

    大家都站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我也把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拿起来,露出下面压着的灰色围巾。

    电脑包,塞不下;丢掉,用太多年,舍不得。其他人都已经慢慢往门口走,我思索半秒,像拔葵啖枣的贼,把围巾夹在外套里,手里拎着包镇定自若地走出去。

    导演、场务,他们几个人把魏丞禹包围在中间,我安静地站在最外面。Lucy正和他说:“明天见明天见,您不需要那么早,九点到就行了。”他说好,按了按电梯向下的按钮。

    没想到门开了,里面已经站了一半的人。

    魏丞禹用手掌拦着电梯门,礼貌地示意我们进去,我强装镇定缀在最后走进电梯,希望门在我背后迅速关闭,但一秒以后头顶的角落发出嘀嘀的超重提示音。周围人朝我投来目光。

    我后退一步,朝他们笑笑:“你们先走吧。”

    Lucy冲我点点头:“拜拜,你等会早点回家休息吧。”

    嘀嘀声消失了,门在我面前缓缓合拢。

    我盯着电梯磨砂的银色门看了两秒,发现眼前这两部都正从二十几楼往下,好,人生难免不如意,我去看看三号电梯。

    我刚往左挪出一步,他在后面讲:“围巾掉了。”

    我心一凉,转过身看脚,他已经走到我跟前,弯下腰把从我外套掉出来的围巾捡了起来,抖了抖捋直递给我。神态不像是记得,那就好,希望他不要记得,不过是前任送过又被退回的普通礼物而已,而且因为洗了太多遍,围巾上原有的纹理也基本消失不见了。

    但我还是头皮发麻,出于礼节说了声:“谢谢。”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尴尬是什么时候了,产生了自暴自弃,原地蒸发的冲动。

    “没事。”他站在我面前,伸手去点亮了刚熄灭的电梯按钮,问,“……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两年多了。”我回答。原来他知道我出国。

    魏丞禹点点头,我们一起沉默了很多秒。

    这段时间里,我盯着他笔挺的西裤看,然后看他脚上的皮鞋。忽然想到高中的时候,虽然校服里也有一套正装,但普通学生一学期只有一两次重大活动要穿。魏丞禹如果要上每周一次的升旗仪式做主持人,那天就会穿那套暗蓝色的不正统西装,外套长过里面的衬衫,再脚蹬一双白球鞋。等主持完立刻又换成运动校服,就又变成我啰嗦、字很丑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