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我在哪了?”言葆庭十分惊讶,以为是我向方浥尘告密,下意识往我身后靠了靠。
车灯暗下去,我看清了驾驶位上的人,向他解释:“不是,不是方浥尘。”是我对象。
魏丞禹有些茫然地走下车,朝我们走过来。
我向言葆庭介绍:“这就是魏丞禹……”
难得本人这么受欢迎,他们的会面纯属撞车。我们三人步行去了对面商厦五楼,找了一家生意不错但不用排队等位的日料店。
“你和我们是一个高中的?”魏丞禹问他,顺便给我们倒水。
“是啊。”言葆庭回答,“我是出国班的,你不记得也正常。”
“……不,我好像记得。”魏丞禹想起来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言葆庭的电话适时地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立刻锁屏挂断掉。
我问:“到底闹什么矛盾了?”
他想了想,简略地一言概括之:“他想回国,我不想。”
“……所以你生气地回国了。”我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言葆庭还没回答,我的手机也响了,一看联系人,果然是方浥尘。
他坐在旁边盯着我看,我便不敢接听了。过了会电话自己挂断,方浥尘又在微信上给我发了消息:“岑筱,言葆庭在你身边吗?可以让他接一下我的电话吗?”
“你几天没理他了?”我问言葆庭,“还是交流一下吧,他可能也挺着急的。”
魏丞禹跟着有些无脑地附和:“说得对。”
不知道哪里触动了言葆庭,他最终还是妥协地给方浥尘打了个视频电话。
“喂。”方浥尘接听地很快,在那一头说,“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找你,我已经进市区了。”他竟然也跟着回国了。
言葆庭懒洋洋地回复:“干嘛告诉你。”
“岑筱?”方浥尘问,“岑筱,你是不是在他身边?你们现在在哪里?”
坐在我们对面,自从电话接听后就没有开过口的人忽然说:“在码当路的幸丰汇,五楼的花隐。”
方浥尘不知道讲话的人是谁,但立刻说:“谢谢,我马上到。”挂了电话。
我:………………
言葆庭好像有点生气,又好像没有,闭着嘴只叫了服务员点清酒喝。
大家各吃各的,魏丞禹没事瞎打听:“我们学校的出国班是去哪里念书的?澳大利亚?”
“对口学校是澳大利亚,但我去的英国。”言葆庭不停地喝酒,然后抬起头看他,“然后在那里遇到了岑筱。”
我原本以为关于出国的话题已经逃过去了,但返场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有些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