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闲懒洋洋笑道:“你喊我好哥哥,我可以给你梳。”
江熙沉抬眸看向他的头发:“稻草人头还是鸡毛掸子头?”
“……操。”
江熙沉低下头去开食盒,薛景闲趁他不注意摸了把自己的头顶,是摸到一两处鼓起。
他不知道江熙沉会来啊。
江熙沉打开了食盒,翻了翻,好几层,一荤两素一汤还有一盘点心,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薛景闲和江熙沉眼睛微亮。
他们一天一夜没吃过像样的饭菜了,都是馒头青菜,难以下咽。
江熙沉从头上拔下唯一的一根银簪,插进汤里试了试。
银针黑了,江熙沉脸色一沉,试了下来……一荤两素一汤都有毒。
只有那盘点心没毒,是一盘花糕。
江熙沉幽幽看向薛景闲。
薛景闲:“……操。”
薛景闲还是捻起一块尝了尝,咽了下去。
“死了吗?”江熙沉道。
“你觉得呢?”薛景闲没好气道。
“哦。”江熙沉捻起一块也开始吃,甜的,不知道是什么花做的,当然也可能不止一种花,很香甜软糯,他虽然不喜欢甜,但是吃了一天馒头青菜,吃什么都好吃。
江熙沉又吃了一块,挑眉道:“你知道这谁送的吗?”
薛景闲道:“赵云忱。”
江熙沉一愣:“你怎么知道?”
薛景闲道:“我找他了。”
江熙沉手一顿,转瞬若无其事地继续吃:“怎么?”
“不然我这情况不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你要求他把你毒死给你个痛快?”
“……”薛景闲被花糕呛到了。
眼下这情况,萧承尧那边唯一能替他俩说上话的只有赵云忱,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连调到一起都这么容易。
可他并没要赵云忱把江熙沉调过来。
送菜送了一荤两素一汤,丰盛得很,色香味俱全,却每道都下了毒。
只是让你们看看。
这吊人。
“你求他调的?”江熙沉歪头看向他,眼里藏着点什么。
“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