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党蛰伏不出,自降气焰,三皇子党、后党亦隐忍作笑,只等新人上马,再做打算。
茶楼里,江熙沉戴着斗笠,坐在窗边僻静的位置喝着茶。
“你们知道吗?明日江熙沉就要改嫁三皇子了。”
“当然知道啊,江府灯笼不是都挂起来了?”
“江熙沉还真是有眼不识珠啊,走了狗屎运捡到八皇子,安安分分的那不就是八皇子正君么,偏偏不知足,和三皇子还不清不楚,现在好了吧,八皇子把人腿打残了,非但没受罚,反而一步登天了,三皇子听说现在还离不了轮椅,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以后能不能人道,江熙沉那么个大美人,别守了活寡啊。”
回应他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管家满面怒容,就要上去骂人,被江熙沉按住了手。
事实证明,只是事情变了,人的本性其实从来都没变,还是在嘲笑,只不过嘲笑的人从薛景闲变成了萧承尧和他。
“八皇子都能轻而易举把人的腿打残了,武功可想而知,扮猪吃老虎啊,难怪他进京到现在一直在闹退婚,原来是知晓江大美人什么货色,压根瞧不上他……江熙沉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悔死了吧。”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明儿还得强颜欢笑的嫁,他家和三皇子绑上了,日后风光怕是没他家的份了啊,之前还那般对八皇子,八皇子日后还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家呢。”
几个提着剑的护卫忽然来赶,这桌人吓了一大跳,忙赔笑着一溜烟跑了。
江熙沉听得一肚子无聊厌烦,有些后悔出来了,转头同管家道:“我们回去吧。”
管家道:“是。”
江熙沉刚要起身,那边过来一个陌生的护卫,两手平端着杯茶,到了他身前。
江熙沉蹙眉。
护卫恭敬道:“我家主子请你的。”
江熙沉顺着他视线往楼上包厢看去,一人倚靠在包厢边,一声玄衣,背对着他,脸瞧不真切,衣袍上的金纹倒是能瞧清。
肩宽腰窄,姿态松散,气质显得不羁风流,正举着杯茶,手指修长。
薛景闲。
并不用多看。
江熙沉收回视线。
不……或许应该叫,萧景闲,大殷的八皇子。
江熙沉接过茶,道了声谢,抿了口,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淡道:“好茶,谢过了。”
他随手放下茶盏,转身便下了楼,二楼包厢上,萧景闲也端起茶盏,面无表情地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