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闲坐下后,扫都没扫江熙沉一眼,宫人来洗牌布牌,又重新下了起来,江熙沉这会儿倒是无暇注意萧景闲了,时刻提防着萧承允动手动脚。
萧承尧的态度很明显了,一天一千两,他丝毫不准备让他好过点就算了,萧承允中意他,他丝毫不介意拿他换和萧承允修好。
可饶是如此,萧承允也不该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他就不怕自己不屈从于他,闹了出去?
……虽然他不会。
但是萧承允为何如此确定?
疑惑着,再加上故意瞎打,出的牌越是错漏百出,出神间,桌子底下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江熙沉第一反应是萧承允,忍住了甩掉的欲望,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坐在一起的三人神情。
不可能是萧承尧。
那就是萧景闲和萧承允中的一个,萧景闲和萧承允都一脸淡然自若,像是专心致志地下着牌,可两人的另一只手都在桌下。
下一秒,那只手打开,悄悄地塞给他一张牌,江熙沉暗松了口气,萧景闲。
江熙沉淡瞅他一眼,萧景闲唇角几乎微不可察地勾了下,那张牌又往他手心里戳了戳抵了抵,江熙沉又淡瞅他一眼,若无其事地默默接过。
他又不知道自己除了喝,嫖和赌没人玩的过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萧景闲天天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在外应酬的时候估计不比自己少,大约也嫖和赌俱全。
……就这出老千的姿势,就是老手。
江熙沉接过,握着那张牌,摩挲着,脸竟破天荒有点热,淡定地收到袖口,趁人不备摸牌之间,塞进了自己的牌堆。
萧景闲一看他这一出,就知道他是出老千的老手,默默和他对视一眼:“……”
江熙沉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扫着萧景闲缺的牌,把自己有的往外打。
萧承允挑了下眉:“你俩这运气倒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