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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去拍定妆照的路上,尽职尽责的盛大佬还在翻阅那本厚厚的剧本。

    “你不知道节目组竟然真的邀请到了我,和我多年未见,在节目里与我久别重逢,仿佛带着同学爱一样地抱了抱我,说,‘盛以,好久不见’……”

    盛以顿了顿,越念越匪夷所思,“你喜欢了我这么多年,我却全无音讯,你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不是节目组邀请我,你甚至觉得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我了……”

    她念不下去了。

    合上剧本,空气里静谧良久,盛以眼角的红泪痣都仿佛写满了“迷茫”。

    仿佛被掏空,盛以回忆了很久很久,最后才不确定地转头看向了江敛舟。

    “你真的有这么想见到我吗?”

    江敛舟侧着脸,有些看不清表情。

    他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似乎抿了抿唇角,正准备开口——

    盛大佬愈发小心:“我是不是真的欠了你钱忘了还?”

    江敛舟:“……”

    他似是有些无语,好半天才懒洋洋又颇为冷淡的,“我是那种人吗?”

    ——好像的确不是。

    从她认识江敛舟起,他似乎就是个极其大方的人。

    对陌生人大方,对身边的朋友大方,对她……大概是格外大方。

    盛以从以前就是一个倔强到不行的人,这点大概是遗传了她父亲。

    她高中时怎么都闹着要去学画画,她爸怎么都不同意,后来还是她妈妈把她送到了外婆那里去,盛以也从明泉市的中学,转学到了景城一中。

    而她父亲的条件,就是除了日常吃住的花销之外,不会再给盛以额外的钱财。

    景城那边有一个很有名的美术老师,但是收费颇为昂贵。盛以跟着那个老师学了两年,加上日常的颜料、画笔、画纸等等花销,她一个打小养尊处优、从来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滋味的大小姐,就这么过起了苦巴巴的生活。

    所以,她的同桌江敛舟,就一直坚定地认为盛以是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孩子,三天两头地接济她。

    似乎还怕班上别的同学看出盛以穷困,帮她买饭的时候也不会亲自给,只是放在她桌上,压着张纸条。

    她至今还记得那张纸条上写的内容。

    ——甚至都能想象出来江敛舟是如何漫不经心的轻飘语气,有些不正经,又带着几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