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又吩咐李铎几句,着他带风雷堂寻东方黎相协助,说是协助,实际上却是警告她已经够了,不能再继续杀戮下去。日月神教虽然早已冠上了魔教的名头,也竖敌颇多,可是真惹怒了整个武林尤其是几个隐秘的打派,那也是说不得会灭门的事情。李铎应了退下调人,就只剩下他和向问天两人。
任我行亲自给向问天倒了杯酒,“老弟,你我相识二十多年,当饮此杯。”
向问天闻言不好推辞,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等着任我行接下来的话。
“现如今神教青黄不接,正值用人之时。东方黎虽然锋芒毕露,但入教时间尚短,威信虽立,人情不足,如今我们换了三堂堂主更是不必担心。”
向问天点头,“教主说的是极,但是还需小心,时时打压。”
任我行又似不经意的说,“就算向老弟手眼通天,也不该借外人的手除去他。”
向问天听得这话吃了一惊,连忙拜下,“此次属下只是派人通知了几个小势力敲敲他的警钟,万万没有布局杀之。”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向老弟既然这么说我当然是信的,只是这样倒不知是谁所为了。”他这么说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扯到了雪千寻身上去,向问天却更加心惊,他不派人调查,莫非是认定了自己做的?
“我让人去查了那位雪千寻姑娘,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被个人贩子拐去的扬州,不过那人贩子早就死了,找不到她祖籍何处。我没去看过,倒是听人说长的绝色,让咱们东方右使开了窍。”他说这话时满脸轻松笑意,“以前我只怕他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有了在乎的人自然好控制了很多。”
向问天却道:“属下倒是觉得没有这人好些,”他皱眉,“两人皆是年轻,如果真有了子嗣,少不得要为子嗣打算些。”
任我行一听脸色一变,这话已经是意指东方不败以后会篡他的位置了,他自己为人父亲对这子嗣传承自然明白,疑心登时又爬了上来,他看看向问天,又觉得眼前那人也不再那么值得信任了。略感疲惫的寒暄几句,便叫他也退了下去,向问天一走,倒又有个人钻了出来,正是本该已经走了的李铎。
任我行又挺直苍老疲惫的身躯,“如何?”
李铎躬身道:“左使派人监视右使住处,这些天也频繁出入黑木崖,不过只是去些酒肆一类,看不出什么异动。”
任我行点点头,没说话,李铎知道这是他让自己下去了,他轻轻抬头,看不出任我行的心思,但却可以笃定,一颗疑心的种子已然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