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
童百熊第一个飞身而上,到了两人身边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了东方黎,李铎紧随,微低了眉扶了任我行,他伸手去摸任我行的脉搏,皱着的眉微微舒缓,向周围众人道:“教主虽重伤,但无性命之忧,只是气息不稳需速速疗伤。他说着抱起任我行,看也不看东方黎一眼便往外走去,众人皆知他是任我行的心腹,并不相拦,唯独霍鸣走上前来,皱眉道:“我也通些医理,右使不妨让我为教主搭下脉搏。”
李铎皱眉不耐道:“此为比武内伤,大总管并不习武,如何懂得?莫要耽误了教主疗伤!”他平素对霍鸣也是恭敬有佳的,此时却真似担心的昏了头脑一般,毫不客气。
霍鸣虽实权不小,但名义上却比左右使位置低些,更知道任我行与李铎素来亲近,十分信任,闻言也不好多说,只是提醒道:“纵是如此,右使去时莫忘记回避一些,若叫人传出些什么教主与左使切磋两败俱伤,生死不知的消息,难免人心浮动。”
他话音未落,李铎已甩袖离去,霍鸣正要追上去,却听童百熊惊呼道:“东方老弟身上本来就带了伤!”
霍鸣闻言回头,只见东方黎被割破的衣衫内露出几条绷带来,被童百熊一把撕开,那绷带里面的伤口似乎已经崩裂,露出猩猩血红来,在白色衣袍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他心中一寒,就听雪千寻哽咽道:“左使在京城与锦衣卫交手就已重伤了肺腑,我本劝她推迟几日切磋,她却说点到为止,教主定不会下重手...”
霍鸣站在旁边,闻言脑中咣当一声,瞬间咬紧了牙关。
教主,你中计了。
“殿下?殿下?”
“嗯?”东方希回过神来,见是晴霁,又是一愣,只是这丫头恭恭敬敬的低头屈身在那里,捧着几封信,一看就不是那小冒牌货。她无意识的叹息一声,伸手接过来,许是这宫中太过寂寞无趣,本也没多少日不见,她竟有些想念那闲不住的小人儿了。
她伸手拆开火漆,细细读了,烧掉,又拿起第二封,这封信却与前头的不同,是她亲手创立的太虚宫送来的,上面落款一个朝字,正是来自她的心腹希朝。她拆了信看过去,一双凤眼也眯了起来,掩盖住了眸中深深的寒意。这封信字数并不多,她也只读了一遍,却在手中拿了许久,最后方放到烛火中让它化作尘烟。
晴霁垂手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候着,头也不抬,只是这次的等待却比以往都久,直到她脖子都有些酸了,才听得东方希一声冷笑,“去请牟指挥使,本宫,想找他讨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