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有东西抵在了她的脖子处。
尖锐,冰凉。
她浑身发麻,不敢乱动。
盯着眼前的人,浑身僵直颤抖。
是陆时渊。
他今日戴了副金丝框的眼镜,穿着规整的衬衫西裤,衬衫平顺,洁白到不着一丝尘埃,西装裤笔直修长。
一黑一白,两相映衬,将他身上那股子斯文雅正的作派烘托到了极致。
偏生此时目光凛冽,却又凉薄冷厉到了极点。
苏羡意从他身后走出,伸手摘下了被压制跟踪者的口罩。
“陶诗谣?怎么是你?”
陶诗谣也有些崩溃。
第一次跟踪,差点被苏羡意这个路痴带晕了方向。
结果目睹心爱之人与她相拥,更是心神俱颤……
如今倒好,这是要死在他手里了吗?
“你跟踪意意做什么?”陆时渊声音也是凉薄的。
陶诗谣怎么都没想到,距离陆时渊最近的一次,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说话,为什么跟踪她。”
陆时渊手指稍稍用力,那尖锐物似乎往她脖颈处又入了几分。
命脉被人抓着,陶诗谣终是害怕的。
最主要的是,苏羡意的男朋友,居然会是陆时渊?
想搞她?
这不是无解的嘛!
陶诗谣自知想报复苏羡意这件事不可能完成,索性就脱口供出了何滢。
“是何滢让我来的。”
“何……何滢?”苏羡意皱眉,何家那位表小姐?
她们只匆匆见过一次,甚至没说上话。
“她让你跟踪我?为什么?”
“苏羡意……”陶诗谣苦笑,“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动了多少人的蛋糕,挡了多少人的路吗?”
“整个燕京,盯着谢家的人太多,偏生那父子俩都是油盐不进的性子。”
“这么多年,何家靠着已谢家姻亲关系,独占了多少好处,你跟你母亲一出现,他家能坐得住?”
“你要知道,这个年代,断人财路堪比杀人父母!”
陆时渊:“所以她让你盯着意意做什么?只是跟踪?”
何家人,陆时渊接触过。
可不是陶诗谣这种没脑子的货。
若说渣渣有级别,陶诗谣只能算最低级那类!
“她……她只说让我跟着苏羡意,向她汇报行踪,如果可以,最好让她十一点前都别回家。”
陶诗谣与苏羡意有旧怨,若是死皮烂脸,缠磨烂打,确实可以拖住她。
“不让我回家?”苏羡意皱眉,“你跟了我几天。”
“就这一天。”
陶诗谣哪儿干过这种事,原本还挺小心,偏被这两人那个拥抱一闹,整个人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