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那孩子的事,您多费心。”何兆海说着又给他敬酒,说了不少好话,描绘着各种美好蓝图。
“这是肯定的,都是为了孩子好嘛。”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
这哪里是为了孩子,分明就是自己能早日抱上奶娃娃嘛!
“爷爷,您吃菜。”
陆时渊就坐在他边上,趁着夹菜的间隙,压低声音说,“爷爷,您别被他几句话就忽悠了,您就舍得我姐嫁人?您可就这么一个孙女啊。”
“舍不得孙女套不着娃。”
“……”
“时渊,”何兆海忽然cue他,“我也陪你喝一杯。”
“明天我要上班,需要坐诊,不敢喝酒,以茶代酒,我敬您。”
陆时渊说着起身,端起茶杯。
“我知道你跟小驭关系好,这么些年,亲如兄弟,他现在又跟你姐在交往,也算亲上加亲,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这话说得陆时渊竟无言以对。
谢驭与陆识微关系曝光时,是何种修罗场,何兆海不清楚。
自然也不知道当时陆时渊当时内心的崩溃程度。
苏羡意低头吃着东西,努力憋着笑。
二哥吃瘪太少见。
她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你能和小驭成为至交好友,肯定也是相信他的人品与秉性。”
“如果他们订婚或者结婚,你一定是最高兴的吧?”
何兆海笑眯眯得看他,就像个和善可亲的长辈。
可陆时渊心底比谁都清楚:
他是在扮猪吃老虎。
何兆海说着,又说祝他与苏羡意能早日喜结连理。
总之,
什么好听话都让他说了,加之在此之前还给苏羡意送了礼物,许多事,陆时渊便不好再说什么。
没想到何家,居然还隐藏着何兆海这种王者级别的人物。
以前就有许多人分析,何兆海出国发展,不搅和何家的事,说他极为聪明,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何家但凡多几个跟他一样有脑子的人,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何璨低头吃着东西:
不愧是他爸,出手就不同凡响。
所以何璨才怕他。
他父亲这人吧,经常笑眯眯得就把你给挖坑埋了。
——
这顿饭吃完,所有人心里的滋味都各不相同。
待结束时,何兆海又把陆识微单独留下,递了个红色丝绒盒子给她。
“舅舅?”
“打开看看。”
陆识微打开,是一对缠丝金镶玉的如意镯子,做工非常精巧,即便是不识货的人,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这是……”
“这是我姐出嫁时戴过的东西,以前她还说,想留着传家,给自己的儿媳,只是后来出了点事,这东西一直被我母亲收着,前些日子清点家中东西时找到的,我就想着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