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不出完整的文件，

    但财产、房屋、归属等字眼，还是跳进了她的眼里。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冲击了下。

    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意意，我舌头感觉怎么样了？”陆时渊从浴室出来。

    周身似乎还拢着一层热意，暖气足，只穿了单薄的家居服，一手扯着毛巾，正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梢。

    苏羡意闻声看向他，嘴里的冰块已经被口腔温度融化殆尽。

    冰水顺着喉咙，一点点流入心肺之间。

    浑身，便有些凉。

    她看向陆时渊，眼神困惑不解。

    “怎么了？”陆时渊看她神情不对，将毛巾绕颈搭着，走向她，一手撑在桌上，视线往下一扫，便看到了桌上的碎纸。

    “这是什么？”

    “看到了？”陆时渊盯着她。

    “你要跟我签协议结婚？”

    协议结婚，顾名思义，双方事先签订并遵从协议，再同去登记结婚，一般都是通过这种状似“合法”的形式，来掩盖不合法的目的。

    譬如，两人之间，都想通过婚姻获取什么。

    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没有感情，或各取所需的夫妻身上。

    他们之间……

    还需要这个？

    陆时渊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扶住她靠坐的椅背，弯腰垂头，好似将她整个人都囿于身下。

    “怎么？不开心？”

    “你觉得，我看到这个，应该开心？”

    冰块消融的凉水似乎已沁入心上，连带着她此时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凉意。

    “我电脑里完整版，你仔细看看……”

    陆时渊说着，打开电脑。

    桌面上就有标注为【协议】的一个文档，他操控鼠标，将其点开，相比较苏羡意从垃圾桶内寻出的碎片，这显然就是完整版了。

    前面与普通协议没什么区别，大概就是明确婚姻的责任，包括财产认定，婚后财产之类的。

    但是随着她目光往下，

    就发现，这份协议书的不同寻常。

    尤其是后面几条。

    【陆时渊愿意将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房产，投资，股票等资产，全部转移到女方苏羡意的名下。】

    【如果陆时渊以后做了对不起苏羡意的事，他名下的财产全部归女方所有。】

    【婚姻如果出现危机，男方自愿接受女方提出的一切条件。】

    ……

    后面还有一份夫妻忠诚协议书。

    里面罗列了许多细碎的事。

    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