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被人怼过，觉得新鲜，觉得她很特别。”

    “……”

    这话说得苏呈都不知该回什么，挠了挠头发。

    感慨爱情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被怼还觉得爽？

    果然，

    大佬的思维方式都异于常人，很特别。

    苏呈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了，尤其是周小楼还会喊肖冬忆叫肖叔叔、肖爸爸……

    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厉成苍说着，还给苏呈夹了块鱼肉，“其实很多人都怕我，大概只有你姐会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她不怕我。”

    “我觉得，在她面前，我才像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陆时渊离得近，自然也听到了厉成苍说的话。

    人，一旦被神化，大家就会给他们赋予一些东西。

    譬如：

    他没有完不成的手术，救不了的病患；厉成苍的破案率也该是百分百，这世上应该没有罪犯能逃脱，否则就是种幻灭。

    这种时候，如果有人把你当常人相待，你又怎能不注意她。

    ——

    一顿饭，温馨平静，倒也没发生什么令人担心的事。

    苏永诚就是个嘴把式，在家连棍子都准备好了，见了厉家人就笑嘻嘻的。

    他原本也想强硬些的，只是看到苏琳那担忧的神色。

    老父亲，

    终究还是心软的。

    用餐结束时，柳如岚还挽留厉家在康城多留几日，“难得过来，这段时间家中杂事太多，也没顾得上好好招呼你们。”

    她近日也去处理了一下汤显坤留下的烂摊子。

    咨询律师，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我们也太久没回京了，家中老父亲一直惦记，以后总有机会再来康城的。”任清笑着。

    “那也行。”

    当天晚上，厉成苍如约找陆时渊出去喝酒。

    “今天这事儿，谢了。”

    陆时渊没作声，服务生上前递上酒单，询问两人要喝点什么，他打量着酒单，价格都不算便宜。

    某人当警察，一个月工资多少，他还是清楚的。

    合上酒单，说了句：“给我一杯纯牛奶。”

    服务生一愣：“我们这里没有牛奶。”

    陆时渊看了眼厉成苍。

    眼神暗示：

    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出去买啊！

    然后，

    厉成苍只能去就近的超市给他买了瓶牛奶，他又说这牌子他喝不惯，让他再出去跑了一趟。

    前后折腾了三次，他才算满意。

    最关键的是：

    厉成苍买的牛奶，要么是旋盖式，要么是袋装的，都没有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