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
后侧的姑娘弯腰脱鞋前,也冲着陆时渊颔首。
陆时渊倒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程老的小徒弟,说实在的,他一直不知如何称呼她,外公的徒弟,按理说与母亲平辈,年龄又偏比自己小,称呼就成了大问题。
好在不常见面,见了也就客气点头。
剩下的事,不需要他招呼。
秦纵早就颠颠儿得跑过去,又是帮姑娘拎包,又是帮她提药箱,殷勤得很。
那表情:
简直像是见了亲妈!
“什么时候从康城回来的?”
进屋的男人脱下外套,看向他。
“上午的飞机,刚回来不久,意意带了点特产,让我拿些给你们。”
“替我谢谢她。”
陆时渊点头。
“你感觉怎么样?”程老的小徒弟已经开始上下打量秦纵,看起来,病得倒不似某人大哥说得那般严重,怎么就快死了?
这明明……
活蹦乱跳的啊。
“很难受,尤其是嗓子。”秦纵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我帮他看过了,扁桃体发炎。”陆时渊直言。
“那我再帮你看一下,先张嘴。”
她已经摘了毛绒耳罩,脱了外套,里面穿了件浅粉色V领马海毛毛衣,锁骨处点缀着一颗碎钻项链,将她白皙的脖颈衬托得修长且漂亮。
秦纵张嘴让她检查,她又让其伸手,为他切脉。
她的手指生得很漂亮,细白如玉。
“陆医生,您的诊断结果是什么?”她收回手时,看向陆时渊。
“病毒性感冒,不过他拖了太久,加重了炎症,我本想给他打一针,他不太愿意,我还想着,送他去医院进行治疗,没想到他是在等你。”
陆时渊笑着看向秦纵。
那表情分明在说:
你,完了!
“确实是这样,他不太愿意吃药。”
秦纵原本就想着,自家大哥说自己有病,就是因她而起,想把她拖下水,所以一直没怎么吃药,生拖硬扛。
“我看他不是感冒,而是脑子不太好。”
陆时渊不知秦纵想法,只觉得他不善待自己身体,生病不吃药不就医,身为医生,又是当哥哥,自然更生气,说话也重了些。
结果,
这个结论,随即得到了程老那小徒弟的附和:
“我一直都觉得他脑子不太好。”
秦纵:“……”
你俩礼貌吗?
当着我的面会诊,居然说我脑子不好!
随后,两人凑在一起,也不知嘀咕着说了什么,大概就是讨论病情,商讨该如何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