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

    小吕咳嗽着, “要不就去游乐场, 坐摩天轮。”

    “幼稚。”

    “要不就去野餐, 去野外爬山。”

    陆湛声深深看了他一眼, 冷不丁冒了一句：“我好像忘了, 你没交过女朋友。”

    小吕崩溃。

    他家境一般, 靠自己的实力, 拿到国外的全额奖学金, 出国后半工半读, 在打工期间当翻译，偶然结识了陆湛声。

    得到他的赏识, 才被破格提拔成为他的助理。

    他此前没时间谈恋爱，等他工作稳定再想恋爱时, 跟着一个近乎工作狂的老板，他连相亲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小吕郁闷时, 陆湛声十分突兀的问了句：“小吕，你今年多大。”

    “28。”

    “保护好你的头发。”

    “……”

    小吕气绝而亡。

    他此时盯着季九晞的背影, 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跟这样刻薄毒舌的老板约会，这小姑娘哪儿来的胆子啊。

    ——

    此时的陆湛声与季九晞已经进入商场，她刚收起遮阳伞，陆湛声便接过了她手中的包和伞。

    “谢谢。”

    “不客气。”

    两人之间的气氛, 客气且微妙。

    即便约在了傍晚，季九晞仍是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

    妆容精致淡雅, 想让他眼前一亮，又生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表现得太直白。

    “现在时间不算早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选礼物的事，不急。”陆湛声进入商场才更改了话术，季九晞自然也点头同意了。

    只是到了餐厅门口，两人傻了眼。

    餐厅是小吕定的，而他则是根据网友推荐度来筛选的，给两人选了一家网红餐厅，外面排号等餐的人，几乎占满了商场过道。

    还有孩子在人群中来回乱跑，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陆湛声本就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此时头都炸了。

    其实小吕也没实地考察过，只是看到网上的评价说这家餐厅特别好，用餐者拍的照片氛围也不错，就特意定了位置。

    陆湛声走在人群中, 季九晞则跟在他身后。

    即便如此，也难免被人擦着碰着……

    季九晞今天还特意穿了双半高跟的鞋，太久没穿高跟，她走路都小心翼翼，就在此时，她的小臂忽然被人扣住。

    他的手干燥而温热，手劲不算大，堪堪能够抓住她。

    待两人走出人群时，也不知何时，陆湛声原本抓着她小臂的手已扣住了她的手。

    手心紧贴，热意蔓延。

    季九晞手指动了下，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把手抽出来，只是脑子里这么想，身体却不愿执行，反倒是手指微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