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现在,任炽阳又按住了晏随风肩——不对,按照剧本,师兄弟应该是动情地拥吻。
任炽阳把人拥入怀中,熟悉的、闻过的淡淡茉莉香气萦绕在鼻尖,任炽阳低头一嗅,忍不住问出口:“你连师弟的假发都喷了香水吗?”
竟然精致至此!
是他太粗糙了!
晏随风:“……”
晏随风却羞耻又尴尬:“是。”
接着,他又小声道:“你都看过我小号了,这种事情就不要问啦,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然后气绝地补充:“昨晚和刚刚我们的初吻都试探过了!我很可以,不是吗。为了让你也可以,为了实现我的梦想,我什么都敢干。”
任炽阳:“……抱歉,我不该问。”
任炽阳轻声说:“刚刚我说过,希望我们之间能谈一谈,你答应了。”
晏随风已经后悔,刚刚他被初吻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充满了自信。
可现在这充满苔藓与火把的山洞里,只有他们两人,没别人了,任炽阳可以随时开始谈。
临到谈话,晏随风一颗心脏竟吊嗓子,竟完全不敢听。
如果,任炽阳只是想着,反正拍摄时都要接吻,刚刚只是专业地和他对戏,戏外根本不想回应他呢。
面临审判,晏随风退缩了。
而且——
如果,当任炽阳知道他是投资人,因为垂涎任炽阳,故意借电影实现小号的梦想……
这是相当恶劣的行为!
他都无法预估,任炽阳会有多恶心?
小号只是激情的口嗨,尤可原谅;当投资人却是付诸于行动,以公谋私!
要是他遭遇到这样的事,早就把投资人拉黑,直接解约了,把投资人写在小本本上,记仇一辈子!
以己度人,任炽阳肯定会和他翻脸。
晏随风不敢再想了,深深害怕又社死一次,更害怕面临结果不好的审判,他决定现在就向任炽阳问个清楚:
“任老师,比起我们的谈一谈……更重要的是,您知道投资人是谁吗?”
任炽阳愣了愣,对此也很好奇: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你竟然知道?”
“章导演他不肯说,投资人也从来没来过剧组。”
这么一问,晏随风已经知道了答案。
已经确认任炽阳不知道他就是投资人,晏随风心里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可他怎么敢告诉任炽阳?
晏随风打着哈哈:“我也很好奇他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放松过后,晏随风便为忽然转移话题而找借口:
“是这样的,我认为,我们的谈一谈,不如放在电影拍摄结束以后。”
“任老师经常说,投资人花了很多钱拍电影,是个很棒的投资人,所以我也不想浪费投资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