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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就是大家口里说的投缘吧,一见如故,天生的缘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到。

    不过,看小崽子睡得这样香甜,我感觉自己更困了。

    虽说修士不似凡人那般需要每日睡眠,可我自修行以来,除了闭关以外,每日到了卯时都会准时上床睡觉,这个习惯持续了几百年。

    已经养成习惯了,我每每到了时间就困得慌,如果有任务背在身上也就罢了,偏偏现在的氛围又是这样的熏人入睡,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不住往下耷拉。

    不行不行,不能睡,睡着万一一脚把小长安踹下床就不好了。

    我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痛意是有了,困意却没有消。

    这小崽子该不会是给我下了降智的蛊吧。

    我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何必要纠结自己睡相如何,我不和他睡一张床不就影响不到他了?

    还真是傻了。

    客房里还有一张矮榻,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在矮榻上凑合一夜,正要起身,却发觉小崽子把我的衣襟攥得死紧。

    中衣也就罢了,脱了也就脱了,偏偏亵衣也被小崽子抓在手心。

    脱还是不脱?

    我犯了愁。

    虽然储物戒里还有备用的衣服不至于叫我光着膀子,可我脱衣服穿衣服,动作那么多,很有可能会把小崽子吵醒。

    小崽子醒来发现我要同他分床睡,指不定又要哭。

    一想到小崽子的眼泪,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愁人啊。

    我愁着愁着,打了个哈欠,不觉就睡了过去。

    许是心里记挂着睡相的事情,我这一晚上睡得是前所未有的拘谨,连梦都没做一个。

    醒来的时候,我的睡姿别提多规矩了,连身上盖着被子都没有乱多少。

    我看了一眼长安,小糯米团还是雪雪白白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明显睡得很好,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徐方来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我见小崽子睡得正香,就试着将自己的衣襟从他手底下抽。

    这一次倒是成功了。

    被攥了一夜的衣襟皱得不像话,我随意捋了捋,没有多管,取过床头的外袍,踩着鞋子,轻手轻脚地下楼去。

    师弟师妹们围坐成一圈,徐方来一脚踩在桌子上,大爷似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看见我,徐方来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喲,睡得很香嘛。”

    我心虚地摸摸鼻头,干咳一声:“还行。”

    徐方来气得直骂娘,对着我就是一通数落:“谢晚晚你可真不够意思,到敌人老巢门口了,眼看就要开打了,你居然自己一声不吭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