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起来很是公事公办。
明显不带丝毫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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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让和岑瑜将梁可樱送到校医院。
这会儿,校医院刚刚开始午休时间,医生都去吃饭了,连个挂号的都没有。
三人在一楼绕了几圈。
总算找到一个值班医生。
那值班医生看了梁可樱一眼,站起身,不急不缓地随手一指,示意季辞让把她放到值班室的病床上。
因为要检查身上的擦伤,岑瑜和季辞让都退出了值班室,回到走廊上,随便挑了两张椅子坐下。
“……”
一时之间。
两人都没有开口。
校医院里静悄悄的,像是能听到树枝悄悄长出新芽的声音,还有微风、正轻轻敲打着玻璃窗户。
岑瑜心有所感,侧过脸,瞥了一眼季辞让。
“季辞让,你想说什么?”
季辞让理了理他的小卷毛,目光看着值班室紧闭房门,漫声道:“我要追她。”
岑瑜:“……你别发神经!朋友!你才见梁可樱第二次!”
“那又怎么样?”
岑瑜虽然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毕竟,季辞让这个渣男,什么时候对女生这么殷勤过。
居然还把宝贝单反丢给她,去抱女生。
潜意识反应骗不了人。
但,在他说出来这一刹,还是搞得人不免有些焦头烂额。
她压低了声音:“什么叫‘那又怎么样’,你玩女人就玩女人,敢玩到我朋友头上,你想死吗。”
季辞让笑了笑,看着明眸善睐,漂亮得近乎男女莫测。
“别用‘玩’这么难听的字好吗?我认真的。”
“……”
季辞让没法用语言向岑瑜表述出什么想法。
在艺术家心里,要描述一种意识状态,文字显得匮乏。
只是见过两次又怎么样?
喜欢是瞬间产生的。
季辞让甚至可以具体说出是哪一个刹那,他感知到了自己的心动。
——就在梁可樱摔倒后、茫然抬起眼的那瞬间。
她的脸颊白嫩如雪,肌肤细腻。
她的眼神,就像一朵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被人无情地摘下来后,摔到地上,再用鞋碾过。
羸弱、毫无还手之力。
花瓣落了两片,被泥土和鞋底弄得脏兮兮的,惹上了尘土,却有种惊人的破碎美感。
季辞让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女,拍过各式各样的美女。甚至,也交往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