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鱼脸颊终于红了起来,大奸臣呸不要脸了。
轩窗外微风吹过,桂花树微微晃荡,月色倾洒,暗香浮动,夜色还很漫长。
五年后。
琼水湖畔,一条船静静地停在湖面上,明芙鱼站在船上,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岸边。
岸边绿柳如茵,谢岿然负手站在一棵柳树下。
萧子笙站在他对面,眉心深拧,“皇叔,您真的要离开吗?只要您留下,无论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您,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就算想要是皇位也可以。 都说皇家无情,皇位绝不可能拱手相让,可是他的皇叔教会了他,人活在世,重在无愧于心,只要顶天立地,是皇帝又或普通百姓又有什么重要呢?
这声皇叔他早就想叫了,可惜在人前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终于可以畅快的叫出口。
谢岿然看着萧子笙,目光欣慰道:“如今你已经长大了,成为了真正的帝王,我也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余下岁月,我只愿守护阿鱼一世无忧,再别无所求。”
萧子笙神色不舍,还想再劝。
谢岿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劝。
谢岿然抬头看向站在船头的明芙鱼,神色温柔,淡淡微笑,“我为黎明苍生、为百姓安危、为忠君爱国,已经让她陪我挨了这么多年,如今我不负先皇所托,天下安稳,百姓和乐,已再无所求,现在我只想与阿鱼红袖添香,烹茶煮酒,自在逍遥。”
萧子笙明白他心意已决,不舍地皱紧眉心。
他沉默半晌,转身从锦荣公公手里接过一个匣子,双手递给谢岿然,“皇叔,前段期间,我在御书房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匣子,这个匣子里放着你从小到大用过的许多小物,有你第一次写下的诗文,也有你射中箭靶的第一支箭羽,我想应该是皇爷爷留下的,现在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也算是一个念想。”
谢岿然微怔,面上略过一丝惊讶,他迟疑地接过匣子,看着里面一件件熟悉的小物,手指轻轻从上面拂过。
锦荣公公站在萧子笙伸手,低声开口道:“先皇过世前,曾经跟奴才说过,他最后的遗愿是希望您自此天高海阔,潇洒自在,先皇还说他让您在皇城当中被束缚这么多年,是他和皇室亏欠了您。”
谢岿然神色复杂,轻轻摇了摇头。
萧子笙急道:“皇叔,就算你想远离长安,也不必让摄政王的身份假死,可以保留官职,偶尔回来看一看。”
谢岿然轻轻摇了摇头,“‘摄政王’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应该功成身退了,先帝和前朝99z.l公主的儿子应该成为永远的秘密,假死已经是他最好的宿命,从此以后我不再有其他身份,就只是谢岿然。”
萧子笙眉心拧紧,道:“皇叔,我会搬下圣旨,细数你这些年来为百姓所立下的大功,我不会再让百姓们误会你了。”
谢岿然将匣子收起来,风轻云淡道:“不必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百年后不过都是一抔黄土,届时,是非对错、后世评说,又与一抔黄土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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