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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是这感觉了。

    两口子认定儿子的段位很烂了。

    随后,白英出门。

    等他赶着早高峰来了,他十八岁的世界第一次愈发地撇见什么叫现实。

    曹师哥和蒋总也在。

    这边的白英还在想门口的惨状是怎么回事,这明显超出刑事案件范畴,地上还有血。

    一转头,三人狭路相逢。

    白英当然知道他们和陈空青是朋友。

    他根本没看出二人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

    可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自称朋友的能放着自己师哥公司遇上这种麻烦,只摆出看热闹的样子,丢下话走了。

    他们好像不关心陈空青本人是否怎么样了。

    陈空青的安危,麻烦,与二人无关。

    这种歪曲怪诞之离奇,比墙上的那只鲜红哥斯拉还透露出吃人的真相。

    它让白英决定留下,他还问林姐:

    “需要报个警么?”

    阿姨摇摇头。

    白英更不懂了。

    大家在打哑谜,把一件不合理去合理化。

    比如,砸别人的公司是该坐牢的,可没人敢做;

    再比如,曹蒋的表现,不像是造福社会的所谓职场精英,像帮人来验视的地痞。

    白英不认为陈空青和他们是朋友了。

    他师哥根本从来不是这种个性。

    上次他刚见过对方,那个人无法容忍任何这种事。

    想到这里,白英放下早餐和想见陈空青一面的事,暂时蹲下来问前台阿姨:

    “有多余的抹布和笤帚么,林姨。”

    林姐正在擦油漆,手上被水泡的发红。

    她第一次被人注意工牌,蒋总来两次了,从没看她一眼。

    她于是聊了两句:

    “不去上课么,你不是Q大的学生。”

    白英很平常地回:

    “我爸说,别人需要我留下帮忙,我就不能从他们的面前直接走掉,这不是男人。”

    这只豹还很会损人:

    “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今年没课的大学生也知道。”

    林姐继续擦,嘴角化开了。

    她也是半辈子第一次听说上班的不如小学生。

    但她觉得海豹是种有趣的动物。

    和某个会给自己的公司起名叫蜜雪冰鹅的人很像。

    她说:“你进去吧,会议室有饮料,喜欢什么自己倒,别把衣服弄脏,红油漆根本洗不掉。”

    这次,白海豹很有应变力。

    大家似乎都觉得他段位比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