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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英没看也知道,某人的表情一定也是无欲/念的。

    陈空青绝对不会让自己被调戏到,白英只得到了有人说要抽小海豹屁股的警告。

    “你是不是想吃干锅洋芋。”

    这种软钉子, 白海豹的皮一听自动加厚。

    要是在工作日, 他会顾忌陈空青当面动手揍他的风险。

    但二人处在私人对话下, 他很清楚, 除非自己现在过去吻一下陈空青好看的嘴唇, 否则他干什么绝不会挨打。

    而且白英认为既然一个人把他当boy, 以为他未成年。

    他不妨顺应当今市场发挥一下自己的年龄优势, 学撒娇, 学卖萌,做只为他一个人顶球的海豹。

    就算他玩脱了, 他也不介意他师哥揍自己出气。

    “不是,我剪头发了, 第一个告诉你。”

    白英说着把卫衣帽子收紧, 圈住神秘的白毛脑袋, 往一个人那么久早冻结寒霜的心脏上加温起来。

    “你是我哥, 你要惯着我。我是弟弟, 哥哥会抱我。”

    他的性/冷/淡师哥看表情完全没表示, 贯彻周一到周日的高度统一。

    但陈空青对抱这个词,不是无印象。

    他想起这个人从小是自己亲手抱着长大的。

    二人那时在打比赛。

    IOI前阶段的那几年,他们同校同队。

    但和别人上高中不同,陈空青穿校服,走着路,肩膀上永远会趴着一只白色迷你怪。

    谢老师以前从来不许他和同龄人走太近,怕他有朋友,会分心,连宿舍都替他安排好。

    她还说,情感会让任何人沦为平庸。

    于是,陈空青也没把白英当过朋友。

    当时在编程学上有一个技巧,叫小黄鸭编程法,说当你对一只小鸭子倾诉思路,会带来无限启迪。

    白英就是他的小鸭子。

    每次陈空青独自上场时,白英如果在场外觉得怕,叫他的名字。他会走下去,把这人抱上来,放在腿上。

    十七岁的他忙着拿冠军。

    十一岁的小白英也坐在他怀里,陪他赢。

    毛绒绒的海豹玩具会簇拥着二人的脸。

    还有那只小手和小朋友替他加油的声音:师哥,第一名,第一名。

    可当陈空青现在刻意抹去这段,说白天上完课,到点要睡觉,嘴里冒甜味的小鸭子又表示自己有话讲了。

    陈空青:“不都说完了。”

    白英:“再聊两句。”

    陈空青:“So,聊什么。”

    “聊我自己。”

    他师弟说完像拉住了一边衬衫的袖口,不许他逃走。

    那种二人吃冰淇淋时没散去的味道还仿佛真的靠过来,和陈空青在他早习惯的黑夜里刺探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