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海底捞’害的你被你爸骂,你讨厌它吧?”
没想到,陈凯一听对抽卡没表示,对家庭关系如何也不回答。
他反问了一句。
“你小时候讨厌过自己的现状么。”
欧阳跃为了和他找共同话题,表示自己有。
少年继续:“什么原因。”
成年人道,我父母并不懂我要什么,只会买很多练习题给我做。
陈凯发出既像孩子,又不像孩子的感言。
“我爸也是这样,只会买练习题给我。”
“我不听他话,他给我买。我不上学,他也给我买。他不做我爸,会省很多钱。我不做他儿子,他会过得好。”
欧阳法务认为陈凯的反应不太对。
他本以为陈凯讨厌父亲。像小牛犊,对一个管教他,责骂他,不许他玩游戏的老牛,他是巴不得逃走的。
律师连忙挽回。
“你不想要一张SSR么?”
陈凯明明从来不好好上学,一天也不听爸爸和奶奶的话。
但奇怪的是,他好像没有被一个成人世界的诱惑说服。
他是坏孩子。
今天说了好孩子的话。
“我从来没说过我想一辈子抽卡,你和我爸的练习题一样,大人们也在做自己最讨厌的事。”
“离开这个家。别骚扰我奶奶,还有我爸。”
……
十点半,蜜雪冰鹅的员工们正在进行一场三休日。
如宁工邱工,对一些约定成俗是比较熟悉的。
但战神不熟,他的为人有时会觉得有点跟不上这家公司的脑回路,像小浣熊和企鹅在他头上跳舞。
比如,当他以为周一会开例会,结果,他发现同事根本没工作,老板也没来。
听说公司管这叫三休日。
意思是周一睡过头了,大家再休息一天,如此类推,每天都可以是周日,宛若一道计算机循环代码。
蜜雪冰鹅从此只有周日,没有周一。
这导致除了周四才来的实习生和带头迟到的老板,战神看向前台时,发现林姐也没上班。
她工作服归置的整齐,扫帚区,零食框和微波炉也收拾好了。
唯独,她上次叠的金元宝不见了。
扫地阿姨一般是最勤快的。
这种集体化让人确信他们的员工自由度是鹅老大规定的,林姐的旷工搞不好也是他批的。
不过,话说回来,本公司的带头大鹅上周去甲方家,他也没劝人家父子和好,只白蹭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