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天杀的想起了A厂,疼痛的面部自己咂摸起过去一辈子挨过的与这相似的一个个巴掌。
为什么,就算不给他退休金,300,500也好,几张购物券也罢,这些小钱也能把他的自尊心打发了。
为什么A厂只发了一盒最廉价的员工月饼。
为什么高层的是无糖低脂,竹子盒的,为什么他们只能是铁盒的,是谁在加班,是谁冲业绩,这个社会公平过么。
为什么他爸妈不能从小告诉他。一个人挨巴掌,不必忍着,这个社会其实是公平的,我们自己应该打回去呢。
或许是情绪积攒的过于强烈,他全说出来了。
没想到,这次,来自社会的暴打也停了。
有人赞同他的观点。
“是这样。”
一个有哲理的人还说。
“为什么法律不能保护受害者,为什么学历不能出人投地,为什么见义勇为不如管好自己,为什么阶级在社会主义国家还在主宰人民。这些问题,很多人也想问什么。”
说完,家里被开了灯。
换脸后的战神问候了他。
“孙工程师,你好。”
孙成栋目瞪口呆。
紧接着,他又看到,他家的今晚根本不止二人,沙发后露出双被打晕的脚。
脚的旁边。
是一个拆掉后的跟踪狗,和一包网购的安眠药。
这下,他终于知道是谁救他了。
陈空青在和夜晚做朋友。
晚间,宁天朗和他吃了外食。他回家后,开启植脑,开始完成篇论文。全英文的标题如下:《AI密接接触采集法,交互灵魂和流体大数据悖论》。按照惯例,国际奖项审批已过,另附上组委会主席奥利维奇的信。
可他在专心,没考虑过这样会听不到多余动静,他老僧入定的状态乍一看很像在洗澡时睡觉。
尤其,陈空青以前选择同居的只有一台台会说话的电脑。
但他闭着眼睛,植脑的功能会令他第一次发现因特网世界内的真相。
比如,一个男友AI,还是miss3半人形版本的。
眼看,一台不知名的‘AI’定位在了浴室。
跟踪狗还在,他家最安全的就是浴室。
但当他的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下一秒,一种头发闪烁着细小光芒的淡白色的集成电路出现了。
‘miss’渐渐走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