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有进展,陈空青迅速收回目光。他的思维已经一上午停在师弟身上了。现在,他不想再把个人私事继续扩散。
“是谁,写了什么。”
“……我猜,是那位刘军的家属……那个无人机居然没被采集到大数据,可能用的也是自然算法。”
邱工又将纸条上的内容递了过来。
“她还留了句‘对不起,是我失约了,你还好么。’,里头的东西应该是转交给安可姐的。我们试图追查送货的原始网站,没找到寄件人身份,我猜测,昨晚……主动约见面大概率也是她。”
这个是谁都没想到的消息,看当时那种情况,刘小洁昨晚一个人逃得那么快,她会再寄东西给安可道歉就很反常。
这或许能变相证明他们真的不是少数者。如刘小洁这种压根不敢信人的处境,当她面临着种种阴暗诡谲的阴谋在穷追不舍,她还是希望在暗处不再伤害到第二个人。
那么,其他人到了这一步,又怎么可能停下呢。
心念此,陈空青当即决定开个会。
“把那个留下,她可能还会利用‘它’和我们私下交涉。”
“通知林姐,索要欠债,可以开始了。”
话落,战役的号角声已在表面无硝烟的工作日打响了。
A厂大楼下。
一场最高债权人会议即将开始。
传说,近十年,所有站在A厂幕后的集团股权者会亲临,讨论近日股市上的不稳定,连身为CEQ的忝博伦都得第一次带病出席,接待股东们了。
可今天的情况又稍稍有所不同,因为,就像是一场算法精确估计的惊天骗局,没人会想到仅仅在债权人会议开始前的三小时,女人把一则通讯打到了忝总办公室。
“忝总,许久不见,还记得我是谁么?”
“或许,您知道‘Why’怎么会找到您的?因为,从前一桩桩冤屈等待重见天日,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债……总是要还的。”
她是谁,本事有多大,身后又站着谁。
,A厂已经有所见识了。
刚好这时,一辆黑色宾利准时停下,欧阳跃作为首席律师为车内的女人开门。
林赟一袭黑裙,款款落腿,踩过这栋击垮过她复仇心愿的大楼,看样子是即将走到楼上,替一个人收缴成果了。
目睹这一切,曹春夜一个人站在十三楼的顶楼之上,西装革履的身形有了停滞,阴鸷如狼的面孔不为所动。
同时,在他身后的电子屏幕上,有一张照片在反射出微光。
上头的人,他名叫CKQ。
照片上的他十七岁,黑发,强势,手举象征世界级别的银色奖牌,被选手队友们簇拥,正是少年如剑般出鞘,却双眸孤寂,心脏冷的似冰。
或许,神真的从来不看普通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