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功能介绍太离谱,安可被逗得大笑,她第一次深刻发觉程序员们真的是一群想象力逆天,超级可爱的人。
但女记者笑过后又问,“现在看到对面一夜空了那么多格子间的A厂大楼有什么感觉?会不会还感慨当初的那个自己?”
陈空青:“再高的天空,再低的地面,其实都在这个地球上,我觉得本质没什么区别,除非飞出太阳系。”
安可:“是这样,可惜多数人,比如我,还是盲目认为平凡是一种罪过,渴望飞上去看看。”
这是句自嘲。
想到自己连辞职的原因都不敢告诉家里人,她随口问:
“那么,按照国际惯例,和记者聊天都会面对犀利提问,有心理准备么?”
国内第一抬头:“你不是辞了工作?”
连暴打老板后的维权律师都是他给安女侠请的。
她摊手:“可我有职业病,比如,一看到某些身处焦点的新闻人物都会想聊聊他的心路历程,找出他现在似乎满眼心事的根源,那么,第一个惹毛你的话题……”
就在陈空青以为她真要引火时,安可把方便筷拆开递过来:“针对你和白英·卢卡斯拍拖这事,能给我个独家头条么?”
不知为何,陈空青本来一脸不易察觉的紧张冷凝,听了反而表情舒缓了一点。
“我以为你也特意来提前安慰我。”
安可:“哦?你可是堂堂CKQ,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需要别人安慰你脆弱的小心脏,不太可能吧?”
陈空青立刻不说话。
可他内伤的表情明显更好笑了。
安可狡猾地不追问。
她当然知道CKQ有他自己的个人骄傲。
越是在这个风口,他这种天才的内心想法越私密,也许,亲人朋友都没办法深刻理解他面对那个奖项的实际心情。
果然,有人开始跳过话题。
CKQ打岔聊起了产品体验。
“我的心情很稳定,解决了过往打压过自己的人,公司开始赚合法钱,也不用立刻上班,没人会不高兴。”
陈主席用可循环杯子挡起脸,冷冰冰着重强调。
“还有,能和人合法拍拖。”
“……这样啊。”安可意味深长,也没往下问他和十八岁的拍拖具体有多快乐,毕竟一只冰山鹅都呆呆地自己主动坦白上了。
真是比他师弟要好欺负多了。
她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