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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关系最亲密的人”这几个字后,他感觉……很难过。

    非常……非常地难过。

    “傅哥。”江迟迟的嗓音微哑, “你……”

    ‘滴——’

    “傅先生,夫人。”司机降下车窗,黑色的宾利已经开到他们身旁。“抱歉, 前面正好在修路, 我来迟了。”

    “没关系。”傅巡直起身,轻笑道:“走吧, 迟迟。”

    “嗯?嗯……嗯。”江迟迟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刚才……大概只是他的错觉吧。

    >>>

    亚力兰岛贵宾区, 天鹅湖酒店。

    黑色的宾利驶回豪华的五星酒店门前。

    傅巡正准备下车, 却忽然被江迟迟拦住了。

    “你先去处理其他事情,傅哥。”江迟迟对他说道,“江宏那边, 我去打招呼就行。”

    “你自己去?”傅巡挑了挑眉,说道道:“可以。”

    “嗯。”怕他误会,江迟迟解释道:“我只是觉得, 你没有必要去见他, 因为——”

    “不需要解释,迟迟。”傅巡轻笑地打断了他,“我尊重你的意见。”

    “一会见,迟迟。”傅巡直视着江迟迟的双眼,低声说道。

    “好。”不知为何,江迟迟忽然心中一暖。“一会见, 傅哥。”

    天鹅湖酒店的大堂里, 江宏一行人早已到达。

    为了这次的婚礼, 天鹅湖酒店早已在一个月前就暂停接收游客。现在能够入住天鹅湖酒店的,都是此次婚礼的来宾。

    江迟迟一走近天鹅湖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堂,就看到了江宏的身影。

    已是六十岁的年龄,江宏的身体却依然健壮。他沉默地坐在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腰板挺直,双手交叠置于一根顶端镶有暗红色宝石的黑色拐杖之上——江宏的身体非常健康,这个拐杖对于他来说,只是身份与权财的象征。

    江迟迟看向江宏所在的方向,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一阵肃穆感,以及庄严而带着压迫感的气氛。

    在江宏的身旁,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如果江迟迟没猜错,提着公文包的那位是江宏的贴身助理。而另外两名身型健壮、还带着墨镜的男人,则是江宏的保镖。

    父亲参加儿子的婚礼,竟还带了两名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专业保镖……不过,既然做出这件事的是江宏,江迟迟并不觉得奇怪。

    不知从时候开始,他这位生理上的父亲江宏,对于自己安全的警戒就提到了极高的状态。

    江家被私人保镖守得严严实实,出入需要江宏的批准。即便是作为江家少爷的江迟迟和江白白,在未经过同意的情况下,也不能进入。

    这样想来,一名贴身助理和两名保镖,也许并不是江宏带来的全部人。

    “父亲。”江迟迟走到江宏面前,说道:“您来了。”

    “太慢了。”江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长辈前来,就算你不愿意在机场迎接,至少也要提前在酒店里等候。”江宏沉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我一下飞机,就让接机的那几名年轻人给你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