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迟迟的第一反应，为什么是你病了。”傅巡勾起唇看向他，“而不是我病了？”

    “你检查的时间明显比我要短得多。”江迟迟的神情不变，“这谁都能发现。”

    “而且……在我接受检查的时候，你好像……很紧张。”江迟迟抬起眼，与傅巡的视线相触。

    “你似乎很担心我，傅巡。”

    ‘铛——’

    红酒杯被放回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傅巡垂下眼，蓦地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傅巡再次勾起嘴角，缓缓笑道：“被迟迟发现了啊。”

    他没有否认。

    江迟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端正了坐姿，严肃道：“我不明白。”

    “我们认识后，我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江迟迟微微皱起眉，疑惑道：“你在担心什么？”

    比起无端的猜测，不如直接询问。

    江迟迟还在等着答案，下一秒，却只得到了一个让他莫名的反应。

    “今晚的天气不错。”傅巡突然说道。

    江迟迟愣了一瞬：下意识接话道：“天气？”

    “对。”看着透过落地窗洒在江迟迟身上的月光，傅巡眼底的身上一软，不觉放轻了声音，说道：“云散了，月亮也很美。”

    他珍爱的青年坐在月光之中，就坐在他的面前。

    而不是在万千里之外，他找寻不到的迷雾里。

    “你甚至根本没往窗外看一眼……算了。”见男人不打算正面答复，江迟迟也懒得继续纠缠。

    总归，他还是会再去查的。

    “既然你不想聊这个，那我们换个话题。”江迟迟抬眼看向他，“再和我说一次你的初恋吧。”

    “麻烦尽量多说一些，分享得越多越好。”江迟迟诚实道。

    初恋？

    闻言，傅巡抿了口红酒，挑眉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当然要问这个。江迟迟心想。

    江总现在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又没什么不能说的。”江迟迟语气随意地说道，“之前在亚力兰岛的时候，你不也和我聊过他吗。”

    “而且，当时这个‘初恋’的话题还是你主动提起来的。”江迟迟把‘主动’两字咬得微重，“我没记错吧？”

    “是吗？”傅巡轻轻笑了笑，“我都主动和迟迟说什么了？”

    开始和江总装傻了？

    江迟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他对你纠缠不清，是个变态。”

    和那边日记的主人的行为很像。

    “我有用过‘纠缠不清’这么过分的词吗？”傅巡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