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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过了这么年……傅巡的深情,也还留在那位初恋身上。

    多可笑。

    昨晚傅巡将他抱在怀中,低声对他说爱的时候,他本来是不信的。

    可他想要相信。

    当傅巡温柔地吻他,对他说永远会爱他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是那般迫切、又那般渴望地想要相信。

    那一瞬间的冲动太过强烈,强烈得他分不清眼前的虚实,也看不清男人的心意。

    如果昨晚……他没有那一瞬间的动摇的话,现在,是不是会好受一点呢?

    江迟迟走出了公寓,靠在门外,缓缓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片刻后,江迟迟轻声自言自语道:“好难受……”

    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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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巡看着江迟迟离开时有些匆忙的背影,缓缓皱起了眉。

    傅先生?

    在刚重逢的时候,江迟迟确实这样叫他,并且叫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开始,这个称呼只是江总对于“礼仪”的执着,而到了后来,又变成两人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情丨趣——最初江迟迟只是严肃又正经地这样唤他,逐渐地,又会在被他逗得羞恼时这样喊他。

    傅巡喜欢看他一脸正经地喊他“傅先生”的样子,也喜欢他被自己逗得不行后咬着牙羞恼地喊出的“傅先生”。无论是哪种样子的江迟迟,他都觉得可爱。

    所以,傅巡从不觉得“傅先生”这个称呼令他厌烦,反而十分喜欢。

    可无论什么时候,江迟迟都没有用过这种冷淡又疏离的语气,喊他“傅先生”。

    就像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冷淡得多一分都嫌浪费。

    傅巡看着江迟迟走出公寓,眼底浮上了几分淡淡的迷茫。

    他的迟迟,忽然间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他今天的安排,仍然有不妥之处?

    傅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见江迟迟出门后只是站在公寓前,并未走远,便也不急着追上去。虽然明面上他是独自开车载着江迟迟来的这里,但一路上,一直有保镖在暗处跟着——就算是现在,在这间公寓的周围,也被暗中潜伏着的或是伪装成普通居民的保镖包围。

    自从上次意外被那场枪丨击牵连后,傅巡便让人做好了一切防卫。

    傅巡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这片区域的画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和傅巡提前安排的一样,只摆出了江迟迟学画的前几个月画的油画,也是他们认为最安全的画作。

    按照傅巡的计划,他和江迟迟应该现在这里呆上许久,直到他确认江迟迟的状态确实良好,并未被这熟悉的场所与画作刺激到后,才考虑是否要带江迟迟往画廊的深处走。

    那里,还有着近百幅画,画的全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