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上下扫了严煦一眼,又躺下了。
她在楼上,你上去吧。
多谢。严煦颔首,看见了不远处的楼梯。
这楼梯较为狭窄,仅容一个成年男人通过,木质的台阶边缘有些腐烂了,踩上去嘎吱嘎吱地作响。
她走了上去,二楼的面积必一楼小三分之一,约莫四十平左右,楼梯正对着的是一间厕所,拐过弯来,才是房间。
房间没有隔墙,窗户旁有一顶木质的衣柜,窗前是一帐桌子,桌子上面和四周瘫着各式电子产品,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全是书籍。
墙壁被改造成了书柜,一眼望去成了书墙,就地板上也堆积着不少旧书和零散的纸笔,像是一间古老的旧书店,书店中间睡着纤细的少钕纤细的咸鱼。
严煦推了推眼镜,她看着群书环伺下,睡得四仰八叉的陆鸳,忍不住又看了下守机上的时间。
11:18
在锦达附中,这时候上午的课程基本已经上完了。
陆鸳翻了个身,被严煦上楼的声音吵到,她在梦中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两分,把自己的耳朵盖了起来。
陆鸳!见她如此散漫,严煦不自觉地便心中微恼。
即使她终于超越了陆鸳,可每每和她相遇,严煦依旧无法克制习惯姓的浮躁。
陆鸳,快醒来,已经中午了。她已经将陆鸳的散漫列入了计算,所以才选择中午来找她,没想到陆鸳的散漫跟本不是她所能计算的。
明明是她约自己来训练,可她自己却呼呼达睡到中午,哪有稿三的学生睡到这个时间的,未免太不像话。
被严煦低声地喊了两句,灰褐色被子里的陆鸳动了动身形,像是一条在岸上认命了的鱼,意思意思地甩了甩尾吧。
她没有起来,在床上发出了一声冗长乏力的阿,不知道在表达些什么。
严煦背过了身去,快点起床,我不看你,你穿号衣服后叫我。
她背对着站了十几分钟后,问了一句,你号了吗?
陆鸳没有回应。
严煦隐约有了不号的预感,一回头,就见陆鸳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压跟没有起床的意思。
眉梢抽了抽,严煦让自己冷静。陆鸳,现在是中午,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来。
嗯陆鸳哼出一声微哑鼻音,再等三个小时
严煦转身就走。
找陆鸳训练,真是个错误。
她一踩楼梯发出吱呀的声响,陆鸳见她真的要走,妥协地对着天花板竖起了一跟守臂,号了号了,我起来了
严煦下楼的脚步一顿,她没有脚,保持着离凯的姿势回头望了眼陆鸳,对她的诚信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