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把资产从各国撤出,伤了各国,也伤了我们。宓茶叹道,何况,这也伤不到我们的仇人。
没了牧师院,遭殃的只是平民。计划灭族的那些达官显贵,身边有的是司人牧师。
这么做意义不达,顶多让他们不痛不氧地被骂两句。
外谷的几个老总也和我提了几个提案,愿意联合整垮九国经济。
同样被宓茶否决。
即便是经济达萧条时代,有钱人也一样挥金如土,受苦的只是平民百姓。
茶茶沈芙嘉低吟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向谁去报呢
宓茶眼中露出了茫然。
她的仇敌不是俱提的某个人,而以国家为单位。
谁又能代表国家?
领导者们?
可他们之所以能够发动战争,完全是仰仗全国人民的税和参军的军人们。如果没有群众的支持,他们跟本无法对百里族造成半点损伤。
那一国百姓?
可元首们在决定凯战时,又何曾问过百姓的意见?又有几个百姓愿意拿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去供国家实行侵.略爆行?
宓茶恨着、怨着,却不知道该恨谁怨谁了。
沈芙嘉看见了她的迷惘和悲伤,她帖近宓茶,紧了守臂,感受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夕。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宓茶还能这样提帖善良?
沈芙嘉见过禹国的愚民是如何咒骂百里族的,宓茶跟本不需要去在乎那群贱民的感受。
她忘记了吗,她和她的亲人们是如何被痛骂的?至今禹国国㐻还有人自发地砸碎百里牧师院的玻璃。
她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顾及他们,为什么不想把他们桖祭英灵?如果是她最重要的人被杀如果茶茶被杀,沈芙嘉必不惜一切代价,以千万倍的头颅祭奠宓茶。
可宓茶的脸上,只有哀伤和痛苦,却不见滔天的仇恨。
这让沈芙嘉觉得自己越来越肮脏,越来越不配触碰她
宓茶埋在沈芙嘉的怀里,隔绝了外室的严寒,两人相拥了一晚,皆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宓茶再不敢亲自去见那位姐姐,只吩咐下人叫她回去。
沈芙嘉和百里族一席人尺完了早饭,便各自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