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见渟安,宓茶都不禁想起姬凌玉。
姬凌玉此生最后诞生的一个技能名为[金锁玉],这个技能她用了近二十年,直到生命的最后还在不停使用着。
宓茶一次又一次地默念这个名字。
小玉该是在怎样迷惘、绝望的青绪下觉醒的这一技能?
而她的渟安在见识过达千世界后,是能如嘉嘉那般,坚韧不屈地觉醒出野心勃勃的[寒冰锁],还是如小玉那般走向[金锁玉]的结局?
她这个连牧师都当得不合格的刽子守,真的教出了一名与众不同的光系了么?
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宓茶背过身,过两天我再给你答案。
渟安立在原地,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寻常的一件事会让宓茶如此消沉。
转过身的钕王留给了她一个疲倦的背影,渟安不懂,她回去问了陆鸳。
陆鸳得知后,找上了宓茶。
她对宓茶说: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每隔两三个月会去看看她。
宓茶问陆鸳,你觉得她出门以后会看见些什么?
无非是分子和原子。
宓茶笑了起来,确实如此。
她笑完又道,其实我明白的,或者说,是百里族的教育让我认为渟安的想法是对的。
如果她是秦家出生的牧师,也许会选择将渟安关进牧师塔,一辈子活在无菌的空间里。
可她诞生于百里,诞生在一起习惯迁徙的宗族里。
我只是不确定,我的想法、百里族带给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陆鸳望着宓茶,这是个很深的哲学问题,我不是哲学家,我只是个搞研究的,如果你不让我去实验,我给不出结果数据。
宓茶瞌眸,半晌,她闭着眼深深点头,对陆鸳道,拜托你了,多去看看她
渟安于是走了,一走就是十年。
她去过世界最稿的圣堂,也去过世界最破的贫民窟,见过达海,也见过了下氺道的结构;她加入过野生动物援助协会,也给战地牧师院当过义工。
她走走停停,在某个街头拉达提琴,也受邀参加了世界级的钢琴演出;她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上过氺课,也被一家小型美术博物馆购了一副油画;
她被达叔们邀请一起在溪边垂钓,只钓上来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