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白锦浓也没在教学楼里碰到那位杨老师,他也没多在意,照常上自己的课。
中午霍闻远刚回到公寓,刘妈刚从外面挂断电话,进屋说:“霍先生,少谦刚刚打电话说这周不回来了,说是有同学要过生日,他在同学家住。”
说完男人拧眉:“快要考试了,他还到处乱窜?”
刘妈说:“同学生日嘛,不去也说不过去,就算再怎么好好学习,朋友还是要交的。”
霍闻远冷哼了一声:“他交的那些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
“是是是,那小孩儿也不能老是赶着走,逼得紧了反而不好,就让他放松一次吧。”说着就把菜端了上来。
热腾腾的香味儿窜过来,霍闻远总算是没再说话。
他吃饭的时候向来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而且喜欢在空旷的客厅里一边吃饭一边思考问题,绝对安静的氛围能让他理清很多复杂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捣乱的家伙也不在。
想到这,霍闻远脑海里突然蹦出少年那张满是嚣张挑衅的脸,他猛地一顿,不锈钢勺划在茶几上发出尖锐的响动。
刘妈赶紧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霍闻远挥挥手表示没事,竭力掩饰内心的不平静,等刘妈一走他才吐了口气,单手抵在额头上按压额角。
他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臭小子。
事实上自从那次在学校替人解围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没有最开始那么紧张了,虽然小口角什么的还是免不了,但比起之前急赤白脸仇人相见似的好太多了。
霍闻远觉得就这样相处一年他倒也能忍,毕竟他是长辈,不去理会少年语言上的挑衅就是了。
但某些习惯性的差异他真的很难去适应。
比如看电视的时候音量太大,吃了东西垃圾也不随时收拾,弄得客厅乱七八糟也就罢了,还乱翻屋子里的东西,好几次他想顺手找样东西结果根本不在原位。
更可气的是洗澡的时候居然把他的毛巾当浴巾用了,被他发现了还装无辜,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说什么:“我就用它擦了擦身体啊,而且我还给你洗了,很干净的!”
霍闻远当时气得勒令他以后只准使用一楼的卫生间,二楼不准进。
少年丝毫不以为意:“不让进就不让进,我还不稀罕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那表情,搞得就跟受了欺负似的。
霍闻远简直不能忍受,这要是换了霍少谦,他早把人提起来打一顿了。可换成这位,他也只能捏了捏拳头又放下。
想着就这几个月,熬过去也就好了。
刘妈看出雇主这几天的烦躁,给人出主意说:“这小孩儿正是叛逆期的时候,又刚父母离婚,估摸着还没习惯过来,对谁都竖着刺儿呢,霍先生您有空多跟他说说话,别板着脸,这关系啊自然而然就会好了。”
霍闻远听完也没说什么,他讨厌小孩儿,又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让他主动去接近一个叛逆期的小孩儿,他宁愿住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