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浓就当那人在发神经。
他回去,就着水吃了两片药,然后接着继续躺在床上,刚躺下又觉得肚子有点饿,就去餐厅买了点粥喝了两口。
可能是因为口腔受伤的原因,不管吃什么到嘴里都没什么味,他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另一边,张洛找了半天没消息,只能如实跟老板汇报:
-霍总,学校里我都问遍了,没找到人,他们说白少爷今天压根就没来,没人知道他在哪。
霍闻远开完会之后看到的这则消息,直接皱眉,没去学校?
霍闻远之前还不相信对方是离家出走,但现在都找不到人,还能去哪了呢?
只能是离家出走了。
可他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明明都已经要住宿了不是吗,难道他连这几天都等不了,就这么不想看见自己?
想起少年那天当面摔门的场景,霍闻远轻轻吐了口气。
他头一次这么没有头绪,但是当务之急不是想为什么,而是先把人找到。
那张卡里只有每个月固定的一千块钱,他走不远的。
回头,霍闻远直接打电话给下面的人:“联系所有的酒店,从今天入住的人里找到白锦浓这个人。”
A市的酒店大大小小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家一家的查也是很麻烦的事。
对此霍闻远给的回复是:“先从小酒店开始查,他没有那么多的钱。”
虽然范围缩小了,但实际找起来还是很麻烦,因为小酒店遍地都是。
霍闻远坐在办公椅上揉眉心,他觉得今天无与伦比的累,不止工作上操心,还好找一个离家出走的成年人。
是啊,都已经是满十九岁的成年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
真是不让人省心。
想到这儿,霍闻远再次后悔一时心软答应袁枚这件事了,给人看孩子,他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更何况脾气还这么对不上,怎么能处到一块去呢?
他苦笑两声,接着站起来,看向窗外。
从三十几层的高楼往外看,街道喧嚣依旧,往下看是忙忙碌碌的人影,往上看是湛蓝明媚的天空,每个人都想活成一片悠闲自在的云,可每个人注定只能成为碌碌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
看着这些,霍闻远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这么十几年如一日地工作、生活,连机器人都会累,更何况是他这样有血有肉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