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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闻远一开始担心他不肯吃东西才偷偷回来瞧的,想着如果他闹脾气不吃,就让护工过去,但意外的是,里面的人看起来并没有他想的脆弱,也不是个为了赌气就绝食的孩子。

    这让霍闻远大大松了口气,想着小孩儿还没有换洗的衣服,就赶紧打电话给家里的刘妈,让她准备拿一身衣服过来,那头刘妈连连说好,挂完电话就忙上楼去了。

    这边,霍闻远刚挂完电话不久那边郝然就打了过来,邀功说:“老霍,那小瘪犊子给拘进去了,哼,留了案底,他以后想找正经工作就算完了,就算出来干别的,那也别想在A市混了,怎么样,这回消气了没?”

    他话说到一半霍闻远才想起这事儿,随便敷衍一句:“嗯,辛苦你了,这事就不用再管了。”

    郝然听出他那边吵吵,问:“你在哪呢?”

    霍闻远犹豫一秒:“医院。”

    “医院?”郝然明显惊住了,随后小声,“你该不会是留什么后遗症了吧?”

    霍闻远:“……不是我的事。”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药效还没退呢,哎我说,你那天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啊,是找人了还是……”

    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我这边还有事,挂了。”霍闻远明显不想多说。

    另一边,郝然再次气得跺脚:“喂?我还没说完呢!喂?”

    靠,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通病吗?不听人说完就挂电话?

    下一秒气完又觉得不对,等等,这人该不会……该不会真找人了吧?

    操,要是真这样,他那晚的一番心血也没白费啊。

    因为床位不够,时间又紧迫,医院给安排的是普通病房,几个床位挨在一起的那种,中间有一张空床,其他几个床位离得远一些,也还算安静。

    此时,白锦浓就躺在靠窗的那张小床上,他像是睡着了,眼睛闭着,表情也安静,伸出来的手腕挂着点滴,冰冷冷的针头插.进青色的血管里,让人看着心生不忍。

    霍闻远在床前站定,伸手轻轻探了探人额头,发觉没有之前那么烧了才松口气,他提心吊胆了太久,猛地放松下来还有种后遗症似的眩晕感。

    但要说彻底放松也不完全准确,总归他要解释的话还没开口,不知道他醒了还要怎么闹呢。

    霍闻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压根不知道如何沟通,这跟以往的矛盾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他这回是彻底伤了人,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势利的成年人也就罢了,他完全可以用金钱或者其他利益作为补偿,可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耍脾气的小少爷,他完全束手无策。

    当天晚上,霍闻远陪在床边守到了半夜,后来护士过来说有单独的病房空出来,男人抹了把脸说好,接着就一块儿把人转移到了VIP病房。

    之后霍闻远点头跟他们道谢,他温文有礼,长相又好看,几个年轻的小护士都给看脸红了,只是男人抬头的时候神情明显怠倦,好几晚没睡好的样子,护士见他劳累,就建议叫个陪护过来,男人闻言顿了几秒,说:“我先看着吧,等有需要再找你们。”

    护士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出了门之后互相嘀咕:“刚刚那个病人家属好帅啊!好想问他要微信!”

    旁边年长的说:“别想了,那个男人的年纪早就结婚了,你还想着倒贴?”

    “谁、谁说他就结婚了?”小护士辩解,“我听赵医生说,他是咱这里最有钱的单身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