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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霍闻远长辈的架子早就已经摆不起来了,有哪家的长辈会用那种难以启齿的方式欺负人的?

    也就是小孩儿脸皮薄至今没说出来,要不然他霍闻远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丢不起那张脸。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架子不架子的,把人哄好了就谢天谢地了。

    第二天一早,霍闻远说话算话,在刘妈准备上楼的时候抬手制止了她。

    “我去叫他吧,你去忙那边。”若无其事说完,也不看保姆的反应就起身上了楼。

    二楼的布局跟一楼差不多,多了一个大的阳台跟书房,霍闻远的卧室在主卧,跟白锦浓隔着一个书房,霍少谦的则在最西面,离厕所最远。

    此时,两个人都还没起,门内静悄悄的。

    霍闻远走到门口先尝试敲了两下门,见没反应之后便直接拧门进去。这个门的门把手之前就坏了,一直还没有修,好在之前白锦浓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在门后面抵了一张椅子,基本没什么用。

    霍闻远开门进来的时候,那小孩儿一点都动静都没听见似的,就这么安静蜷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个蚕蛹,弓着身体靠着里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瓜。阳光照了他半边脸,微微发红,鼻息更是一喘一喘,睡得正香呢。

    男人失笑看了几秒,没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迅速聚敛了神色,吐了三个字:“该起了。”

    平平淡淡的语气自然叫不醒人,霍闻远不得不弯下腰,贴在人耳边喊:“醒醒,你该起了。”

    事实上这声量也不大,但男人低头的时候鬓边的发茬不小心蹭了那敏感的耳垂子,白锦浓几乎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直接见鬼似的喊:“你干什么啊?!”

    一边喊一边捂自己的发红的耳垂,眼里惶惶不安瞪着人,瞳孔紧缩,确实是吓着了。

    罪魁祸首的男人后退了几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昨晚你让我叫你起床,忘了?”

    白锦浓盯着他幽深的眼,一时有些怔愣,他方才正在做儿时院里骑马的梦,一时要他拉回现实回忆昨晚,难免有些恍惚。

    但好在白锦浓还记得昨晚的青椒炒肉,想到青椒炒肉就想到男人进厨房的事儿,再然后珠子穿线儿的一股脑全想起来了。

    他先是“啊”了一声,接着掩饰性地往上拉了拉被子,尴尬说:“我这就起,你先出去。”

    霍闻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他人一走,白锦浓的脸就有些红了,有些羞愤又有些气恼,气恼这人一声不吭进了自己房间,羞愤自己居然傻不愣登大喊大叫,活像被人非礼似的。

    那傻样儿被人瞧了去,还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他呢。

    白锦浓把脸往被子上一捂,等那股臊意下去了,这才匆忙穿衣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