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浓犯了愁, 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 吃饭上课的时候都在走神。
过后梁教授还说他:“心神不宁, 上课记得收心。”
白锦浓自知理亏, 赶紧装乖道歉:“知道了教授, 下次会好好听课的。”
说完把手里往兜里一揣, 跟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男人的那句“对不起”到底没有得到回复, 但白锦浓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刚下课呢张飞跃就直接给他打来了电话, 说什么:“你赶紧过来看看!你那个叔叔现在在咱系楼门口呢!好像在等你!”
“你说谁?”
“还能是谁?不就之前经常给你送饭的那个?他是不是不知道你转专业了?”
说完就听见那头有些呼吸急促,听着声音还有些慌张:“他、他现在还在那儿吗?”
周围嘈杂声太大, 张飞跃捂着手机:“在这儿在这儿,你赶紧过来吧!”
不用说, 白锦浓也已经在往那边跑了, 因为跑的急, 帽子都没来得及戴, 脸跟耳朵都被风吹红了, 他心里头还紧张, 想着霍叔叔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从表演系到中文系,一路的下坡路,原本走路也得要十五分钟,白锦浓跑着过来,路上还差点跟人撞上了,不到五分钟就气喘吁吁地下来了。
抬头,看见男人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清清冷冷的一张脸,脚下的积雪还没化开,两手放在身前,像是拿了什么东西。
“霍叔叔!”白锦浓呵着热气跑过来,额头都出汗了,“你怎么来啦?”
男人闻言看过来,以为他是没课从宿舍里跑过来的,走近了说:“我来看看你,顺便送你样东西。”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跟前。
那是盆小小的盆栽,不到拳头那么大的小小一株,叶瓣有点像小扇子,两边还尖尖的,最上面的那两片叶子像是新吐出来的,透着点清新的可爱。
白锦浓看着有些呆,等伸手接住的时候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啊?”
“蟹爪兰。”男人低声解释,还有点不太熟练叫这个名字似的,“这个可以放在宿舍的阳台上,现在气温低不用一直浇水,三五天浇一次就可以。”
他这么认真地交代,像是真的用足了心,白锦浓忍不住抬头看他,问:“霍叔叔,你跑来找我就是来给我送花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花的呢?”
“我是听你妈妈说的。”霍闻远看着他,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睫毛和眉毛上都凝了水汽,那冷薄的嘴唇动了动,平日里惯于讲道理现在却变得笨拙。
他忽然问:“我昨天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白锦浓一听这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当然看到了,但不是没回吗,这要他怎么说。
不说话干脆就直接点点头。
男人又问:“那你会原谅我吗?”
稀里糊涂的话,白锦浓再次愣了神,他仰着头说:“霍叔叔,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啊。”
他好像知道男人为什么来这儿了,认认真真地替他开脱:“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反而是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