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凉风一出来,浑身都开始打哆嗦。
只不过徐导一个眼神过来,他就立马站直了。
曾梵笑他:“不用紧张,徐导人挺好说话的。”
这话说完,第一场戏就让他NG了五次。
理由是:“你是个失明的画家,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瞎子,就算快失明了也刻意表现地自己跟正常人一样。”
曾梵:“我知道了,再来一遍。”
徐导的严苛一视同仁,不管是曾梵这个有经验的演员还是白锦浓这个新人,同样的气氛下,白锦浓反倒不紧张了。
面对曾梵,也没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了。
晚上的时候白锦浓在电话里说:“我觉得梵哥人挺好的,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问他,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得我拖后腿,霍叔叔,他有没有跟你吐糟我的演技啊?”
问完之后男人明显有些犹豫,他说:“他没有说。”事实上是根本没给人打电话,怎么知道呢。
白锦浓不明真相,只哦了一声,然后又听男人说:“过两天我去片场给你们探班,有什么想带的我给你带过去。”
这么一说,白锦浓才想起放在宿舍的那盆蟹爪兰。
“怎么办?我不在的话没人给它浇水了。”
“舍友不行吗?”
“不行的。”小孩儿满满的嫌弃,“他们成天就知道抱着手机玩,才不会管我的花呢,霍叔叔能不能把它放在你那儿啊?”
他都这么说了,男人怎么能不答应。
第二天就开车到了学校,把他的花给带回了家,嘱咐刘妈一定要照顾好这盆花,千万不能把它养死了。
刘妈一听诧异:“什么花这么矜贵?”
男人说:“是我送给小浓的花,他去拍戏,这阵子先放在家里。”
刘妈一听了然,想着雇主在家肯定比她照顾得要好,可这没几天呢,对方就突然说要外出探班。
还说走就走了。
那副心心念念只想赶紧见到心上人的模样让刘妈见了直想叹气,想着去就去吧,感情这种事谁能拦得了呢?
霍闻远抛下公司赶到片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
这会儿白锦浓刚拍完戏,赶紧回去换了暖和的衣服,拿起手机一看就看到这么一条消息,想着霍叔叔应该是来看曾梵,顺便来看他的。
毕竟他们俩是恋人。
那么一想,那份期待就少了一点点。
再一想他俩人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就更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了。